当晚10点 伦敦蓝桥堡内
“奇怪。”
“你又在看什么?”听到徒弟的议论,魔力鸟走上前来,“这是马竞的比武录像,你看这干嘛?”
“毕竟是老对手,他赢过我,明年可能还要碰面的。研究一下也不为过。”
“与其操这种心,不如当心近在眼前的危险。枪手最近简直是疯了,见谁灭谁。再这样下去,就要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那女人没什么好怕的,习惯性抽风而已。只要我不犯错,英伦霸主之位无人可以撼动——除了红魔女,别的人其实都不足为虑。”
“嗯,这倒是。今晚她又把蓝月亮揍得体无完肤。看来那家伙被萨妹完胜后是真没有心气了。——对了,你刚才说奇怪,是哪里奇怪?”心情变好的魔力鸟也开始有闲情关注远方的对手了。
“我就是觉得他和萨妹很奇怪。最近状态很不稳定,一场好一场坏。萨妹用身体不适可以勉强解释得通,可是起伏这么大,还是有些异常。至于马竞,就根本无法解释了。误伤自家人这种笑话都出现了,完全不是以前的他。而且,他居然对那对夫妇反目毫无反应,这也很不正常。”
“嗯,这么一说还真是。”魔力鸟也不禁低头沉思起来,“看来他们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你说,枪手会不会也在关注他们?她会不会也看出了什么?”
“没事又说她干嘛?”穆里尼奥马上又绷起了面容。
“不是你让我关注她的吗?”蓝狮一脸委屈。
同一时间 酋长大营内
“从即日起,与马德里皇室再无任何瓜葛,将会一心一意全力为加泰罗尼亚人谋取福祉,让我们一起努力,将那个虚伪的衣冠禽兽从他的王座上拉下来,打入深渊,永不翻身!······”
“奇怪!”
“这段录像你看了好多遍了。”温格不解地望着他的弟子,“你到底在看什么?哪里奇怪了?”
“我不是看,是听,听她说的话。”
“听到什么了?”
“没有。”
“没有?那不就对了?”
“没有,就是没有听到才奇怪!”
“你到底在说什么?”温格表示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我真是被你搞糊涂了。”
“你再听一遍。”
“有什么呀,话说得很绝,没有一点余地。”
“不,不对。有一件她最应该说的事,从头到尾没有提一个字。”
“是什么?”
“离婚!——不管怎么说,从法理上讲,他们还是合法夫妻,要一刀两断,就必须签离婚协议,分割财产。这可是决定整个国家命运的大事。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只字不提呢?就算她当时太过气愤而忘了这一茬,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应该想起来了。然而到今天双方也没有任何接触商谈的迹象,难不成他们两个要一辈子这样不清不楚?”
“确实,该不会是——”
“你想到了什么,老师?”
“不可能啊。银河的表现绝不是装的。萨妹的肚子也确实没有了。虎毒不食子,那女人狠到这个地步,不可能有回转余地的。”
“我也想不通,所以我才说奇怪。不过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枪手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看来接下来两周的论剑,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了。”温格也微微挂起了嘴角。
房间里,那个决绝而充满仇恨的声音还在回响:
“马德里皇帝不死,我寝食难安。不将他挫骨扬灰,我誓不为人!”
2015年4月11日 上午9点 美国俄克拉荷马某民宅门口
“丹佛?你要我去丹佛警署?”
“是的。到了丹佛,你打这个电话。”屋主递给克林斯曼一张纸条,“他会告诉你一切。做好心理准备,那可能不是你希望听到的。”
“我知道了。”克林斯曼叹了口气,“谢谢你们的款待。”
“哪里,我们要谢谢你的礼物才对。代我向你家人问好。”
“好的。”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跑遍了大半个美国?就为了钱吗?”回程的列车上,同行者不解地发问。
“你呢?这事跟你没关系的。我是通过老帕克才联系上你。现在他不在了,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就是因为老帕克不在了。我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托我办的事,一定不是钱这么简单。”
“我和你一样。”克林斯曼把视线从窗外拉回的座位旁边,“不是钱这么简单。涉及到情义,和生命。”
“列车还有15分钟到达洛杉矶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