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声清脆的割裂声响起,大黄蜂重重摔在地上。
“黄蜂哥哥!”小梅赶紧就要跑过去,却被一双手拉住,“温格先生?”
“冷静点,我包你的大哥哥没~”
“砰”又一声枪响传来,大黄蜂左肩中弹,血流不止。
小梅再也忍不住,挣开温格的双手飞奔过去。
“你太狠毒了!”她一边愤愤地责怪着这个几分钟前在她眼中还无比可爱可亲的女人一边扯下身上的布条。
“是他太幼稚了。步枪上挂刺刀是基本军事常识,他连这都没算到,怨得了谁?”
“你,分明是你故意把刺刀藏在枪管下面,不让他看见,引他贴你的身。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包扎好伤口的小梅好像一瞬间智商上线了一样。
“小梅,是我输了。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大黄蜂拼命坐起身,“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她对你这么重要?为了她,你可以舍弃一切?”枪手的眼神出人意料的复杂。
“是。”
“你不后悔?”
“永远不。”
“你们走吧。”枪手合上保险。
“你~”
“我中了你2针,只想还回来,没打算要你们的命。”枪手一脸轻松,“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提醒你,男人的承诺,一旦做出,就不可以轻易违反。否则~”
“否则,一命抵之!这个我当然清楚。”
“好,那我就看看,你将来如何履行诺言?”
“你要干什么?”
“别废话了。趁我还没改主意,快滚!”
“他们已经走远了。”温格提醒呆立在寒风里的枪手。
“我知~道”枪手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一口黑血立刻喷出。
“你,那两根毒针~”
“看来我这辈子都要带着它了。”枪手的笑容令温格鼻孔发酸。
“不属于你的,强求也无用啊。”
“不,他已经属于我了。我身上有他的印记,他身上有我留下的纹身。那个女人没有。呵呵呵呵~”
温格拿这个病入骨髓的徒弟毫无办法,只有茫然地转移视线,来减轻自己的担心。
咦,那间观察室,刚才明明有人啊。
当晚11点 泰晤士河畔
“主人,我们在那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下吧。”公羊扶着面色极度苍白的仁王提议道。
“好吧。”
“主人,这种事我来就行了。您何必赶着过来?为了这个,还被蓝月亮打伤。我哥哥他知道了,也不会安慰的。”
“我不全是为了你哥哥。”仁王吃下拜耳给他研制的止血药,面色好了许多,“这个人太可怕了,每一次都算在我们前面。我和普神刚刚查到大山寨,还没来得及动手,那里就被屠灭。这种无能为力,被敌人牵着鼻子走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不能放过他,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
“别哭丧着脸。其他几个人怎么样了?”
“马竞果然在卡尔德隆痛击了那个希腊人。”公羊赶紧调整情绪,进入工作状态,“看来普神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那可未必,谁知道他最后一战会不会放过老妇人?”仁王冷笑,“这个世界,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跟自杀没什么分别。——拜耳怎么样了?”
“他——又输了。哦,不过,已经肯定进淘汰战了。”公羊担心主人发怒,赶紧补充。
“别担心,我没对他抱太大希望。不过,这样一来,算上兰矿,德意志这一轮对战可是全军覆没。”
“是的,现在只有银河大帝保持全胜。他们夫妻俩可真是风头正劲,抢了所有的眼球。”
“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仁王笑着站起身,显然已经恢复了体力,“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要做。”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远离了河岸。
身后的一艘游艇上,四只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您说刚才,我要是出手,会怎么样?”蓝狮问他的导师。
魔力鸟对这种玩笑没什么兴趣:“我想你要给老板赔游艇的钱了。”
“哈哈,老师就是老师。”蓝狮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
“高手的气场是很难在同一等级的对手面前隐藏的。他肯定早就知道我们在后面,那番话也是说给我们听的。”魔力鸟毫不客气地从徒弟的嘴里把牛排捞了出来,“现在,回去练功吧,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恶仗要打,少给我往肚子里塞乳酸。”
“好不容易痛快淋漓地赢了一次德国人,不能让我轻松一下吗?”蓝狮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不行。”魔力鸟面无表情地拉开窗户。
“扑通”,伴随着蓝狮心疼的目光,一块牛排以优雅的抛物线轨迹坠入了泰晤士河。
刚才真亏他沉得住气,身后可是能要了他的命的人。不知道另外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总之绝不会沾沾自喜。魔力鸟脸上仍旧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