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9点 下水道内
“看来你是对的。”仁王望着面前一道被照亮的激流,“我想,他把枪拆成零件后,和所有子弹一起扔进水里了。另外,他应该就是从这上面的出口上去的,上面是一条死巷,根本不会有人看见他。”
“水流这么急,管道又四通八达,恐怕早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了。”里尔有点沮丧,“这前面就有一个大出水口,估计这会儿所有东西都进了塞纳河,也许有的已经到了大西洋了,要是我早点想到就好了。”他懊丧地拍着脑袋。
“别这么快绝望,也不是没有收获。”仁王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告诉你主子,我要把它带回去检验。”
“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是我们的案子。”
“这是普神批准的,不然你以为我来给你们做义工么?”仁王又恢复了那张冷脸,“此物与我一位部下的案子有关,我必须带回去。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他的。”
里尔望着仁王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天上午10点 杜伊勒里王宫正殿
“你是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奉先坐在交椅上,若有所思。
“是的,他看到那块布条后,表情全变了。我肯定,他知道那是谁的东西。”里尔语气笃定。
“嗯,这就难怪他一定要带走证物了。”坐在一旁的普神发话了。
“普神,您看该怎么办呢?”奉先起身询问。
“仁王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包庇罪 犯。况且他多年的老部下惨死,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事我们不如暂且静观其变。”普神转向奉先,“眼下更重要的是,南方那边怎么办?我想他们不会与你和谈了。”
“不和谈更好!我本来就不喜欢磨嘴皮子。他们要打,那就打个痛快吧。”奉先眼神里全是杀气。
“不愧是斯拉夫血统后代,骨子里就是战斗民族的血液。”普神很欣赏这种无所畏惧的意志,“那我也该走了。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想当这个和事佬。”
“普神,您真是只老狐狸。”奉先故作严肃状,然后,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报,朗斯城主有事求见。”
“请他进来。”奉先又回到座位上。
“陛下,普神,”朗斯欲言又止,缓缓奏报,“5分钟前,那个谈判代表在医院抢救无效,已经~”
在场的人又被拉回残酷的现实,4条人命狠狠压在他们的心上。
这不是好玩的游戏,这是所有人以性命做筹码进行的一场永无休止的豪赌。
当天下午4点 安联宫内
一夜未睡,滴水未进的仁王,正出神地审视着那块布条。
这布条他太熟悉了,想认不出来都难。
全德国、全欧洲恐怕只有一个人穿这种衣料的衣服。
“大王。”公羊终于忍不住开口,“您是不忍心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重色轻友?”
“臣~不敢。”
“我如果说,此事另有蹊跷。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替她开脱呢?”
“若您说的有道理,臣不会的。”公羊语气坚定。
“你过来看,”他和公羊一起凑到灯光下,“这布料的边缘,整齐如一,没有任何毛刺或者锯齿状出现,形状虽然不规则,边缘却如此整齐,不奇怪吗?”
“嗯~”公羊也不禁沉思起来。
“这块布料虽不大,但若从一件穿着的衣服上扯下来,那个人会没有察觉吗?”
“您是说,有人故意把它留在那里,栽赃梅姑娘?”
“现在就说是栽赃,为时过早。但是我怎么看,它都更像一块剪下来的下脚料,而不是扯下来的衣服条。”
“臣错怪您了。”
“你眼下要做的,除了盯紧他们三个,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仁王一脸严肃,“你务必想办法创造条件试一试,枪手的枪法有没有恢复,另外那两人会不会打枪!”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