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渊对于程谦还是有些后怕的，她看到程谦后，下意识就转头看回伯阳，“我们要走吗？”
而伯阳的反应却是淡淡的，仿佛马路对面正盯着他们看的人不存在似的，还把自己碗里的波波肠夹了几个给她，“多吃点，看你瘦的。”见她愣着，他直接把波波肠塞她嘴里，“不走，我们赚钱也不容易，买了就别浪费。”
这话亭渊无法反驳。
所以程谦进来的时候，两人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乌冬面。
“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你们俩还在外面晃悠做什么？”他上来就是一顿责备，吓得亭渊正要开口解释，却被伯阳伸手摁住。
“我们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他这样，完全没了平常谦逊有礼的样子，也不是毒舌地回怼，而是散发着浓浓的厌恶。
“你们是不是到过喷泉溺水案的现场。”程谦决定不和他们扯东扯西，但考虑到这里是便利店，只好压低声音问道。
亭渊知道伯阳碰上程谦容易失态，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伯父，最近M市有发生案子吗？我和阿阳来这边只是有族里的任务，如果案子棘手的话，我们也可以帮……”
未等她说完，程谦已经出声打断了，“我不管你们执行什么任务，最好离命案现场远一点。”
程谦说话时不仅像个古板严厉的长辈，还有一种居高临下、领导给下属安排任务一样的威压感。亭渊委屈地撇撇嘴，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呢，伯阳已经开口了，“你做什么我们不感兴趣，还希望程先生别影响到别人店里的生意。”
嗯呢，程谦虽特地压低了嗓音，但那与生俱来的气场还是很引人注目，所站的位置又离门口近，好几个要进便利店的人都被他吓得掉头走。便利店的老板娘此时正叉着腰看着这边呢，气势丝毫不输于程谦，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见状，程谦也觉得有点尴尬，见两个小年轻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才愤愤不平地离开了便利店。
两人眼尖得很，程谦虽走回雪雅住的那栋楼楼下时，一位身材高挑纤瘦的身影迎了上去，看嘴型似乎在问：是阿阳那个孩子吗？
“这是……上次带着伯父进档案室的人吧。”她的语气不太确定，用的却是陈述句。
上次只是听到了声音，但亭渊有个神奇的技能，就是能将人的长相和声音对上号。她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再这么远远一看，便确定了。
而伯阳也点头予以肯定，“是她。”
那两个人一直站在公寓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这边的两位小年轻也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不忘继续消灭着手里的乌冬面，跟看八点档大型狗血电视连续剧似的，还时不时来两句点评。
“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心想那终究是长辈，他们这些小辈怎么着也不能拿他们开玩笑。
“他们吵起来了。”伯阳已经吃饱了，也摸出纸巾在擦嘴。
哦漏！亭渊看着他们俩一番激烈的对话后分道扬镳，也吞下最后一口面。
“吃饱了。”
“时间也不早了，回家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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