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弟，我一个人都没伤害过，你们放了我嘛。”阴灵挣脱半天发现只是白费力气后，决定服软。
她身上的气息确实很干净，没有被魔化。亭渊盯了她半天才指向那琴盒开口问道，“这东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呀，一位帅哥带过来的，还换走了另一个长得差不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再到他，我也犯不着蹲在这。”阴灵委屈地扁扁嘴。
“那是个杀人魔，你蹲他作甚？”亭渊无语了。若这几起案子都是易天宁做的，那他身上的杀戮之气应该瞒不过阴灵才对。
阴灵却不以为然，“是又怎样，他又杀不了我，而且他身上还有我朋友的气息呢，我还得靠他找我朋友。他虽然没发现我，但溜得贼快，追都追不上，所以我只能在这蹲着了。”
伯阳悄悄扯了扯亭渊的衣摆，她也会意地点点头。“那个人大概率不会再来了，要不我给你个地址，你去看看？”
闻言，阴灵的眼睛瞬间亮了，“你认识他吗？”
亭渊翻出易天宁的照片地给她看，“你看是他吗？”
阴灵点头点得如同捣蒜。
那就对了。亭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然后又打开地图软件，给她指了个地方，“他大概是住这附近，你可以去看看。只是这人不是善茬，甚至很危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先撤，然后找我们帮忙。”
阴灵凑到亭渊跟前深吸了一口气，“小丫头，我记住你的气味了，你答应我的啊，到时候要帮我。”
这阴灵性子单纯，不仅好糊弄，还单纯得很。亭渊点点头，也给她解开了束缚，“去吧姐妹。”
“谢了姐妹。”阴灵俏皮地给两人鞠了个躬就消失不见了。
一旁的伯阳看得一愣一愣的，满脸写着这也行？？
亭渊朝他抛了个媚眼，“女孩子的友谊是很容易建立的。”
原本两人还打算再检查一轮的，结果突然收到了肖警官的信息，说晚点会有人过来，吓得他们赶紧把房间恢复成原样，清除完他们在这里出现过的痕迹才准备离开。
幸好他们进来以后就做好全副武装，所以也不会留下指纹或者毛发，只要把东西归位就好了。
伯阳迅速给那份“忏悔录”拍了个照，也带上那个风格与房间不符的琴盒。
亭渊通过猫眼瞄向外头，见人已经快来到了，连忙拉着伯阳来到阳台，掐了个法咒就跃出护栏离开这栋楼。
她这么着急，和来的人有关。
伯阳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却什么也没说。
他们俩溜出来后，在附近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两份乌冬面坐下来开吃。时间有些晚了，真凌刚在宿舍群上说，他们那一组也还没回去，大家饿了先在外头解决，别饿着自个。
吃面的时候，亭渊突然想起伯阳说，雪雅这一案的杀机，和前面几起不太一样。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易天宁对学姐是什么态度？”伯阳这里所说的经验，指的是亭渊那不成体系却能一针见血的心理学。
“刚开始……我觉得挺般配的，后来又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亭渊想起琴盒带出来了，正想翻出那份忏悔录，又觉得现在在外头不太方便，只能吃一大口面作为缓冲。“我认真思考过了，雪雅学姐对易老师只是音乐才华上的欣赏，但易老师对学姐却有一种异样的偏执。既然你觉得学姐的死是易老师对她的惩罚，那我可不可以认为，这是易老师自我意识作的案？”
伯阳认同地点点头。
亭渊原以为他会再解释一番，却发现他看着窗外一动不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发现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
啊这……程谦怎么这么快就跑到这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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