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骚,你想吓死谁啊!”颜齐早晨起来上厕所,看到陆晚在浴室的角落里睡觉,被吓到。
陆晚惊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往床上爬去。
“神经病,吓死人。”颜齐被吓到,但也依旧恶毒。
陆晚在床上酣睡,疲惫占据了她,在浴室的一夜让她更依赖被窝的温暖,一早上都没有去上课。
没有人叫醒她,也没有人打扰她。
中午时分,她迷迷糊糊醒来,感到口渴,便挪了挪身子。
“陆晚,你醒了。”曹逸朗赶紧递来水杯,“你真能睡啊,你是睡公主吗?”
陆晚一脸疑惑,“你怎么进女生宿舍的?”
“你在医务室啊大哥,你病傻了吧。”曹逸朗拍了拍陆晚的脑门,“陈圆圆把你送来的,她说你发烧了,要给你爸妈打电话,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爸妈,我就和她说叫她帮你我请假,我在这陪你。”
曹逸朗笑着说,却掩盖不住满脸的担心,“我聪明吧,不过还好陈圆圆回去救你了,不然你这状态可不好说哟。”
陆晚笑了笑。
“她们昨晚欺负你了?”曹逸朗像想起什么似的,“陈圆圆和我说了,颜齐往你被子里挤牙膏,被你发现了,叶狗去骂你了。”
陆晚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是颜齐。”
“不过你也别相信陈圆圆。”曹逸朗悠闲地靠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她不过是觉得愧疚,补偿你而已,这种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晚刚觉得一丝安慰,被曹逸朗这话给打消了,“的确,我一个受害者,凭什么共情加害人。”陆小晚充满电了似的活力满满。
“曹逸朗,我们这样不会被误会吧?”陆晚转过头靠在枕头上,一脸睡意未醒,“我们都被老叶讨厌,现在算是革命友谊了吗?”
少年甩甩头发,“勉强和你革命友谊吧,我可不是什么随意和别人做朋友的哦,要珍惜我哦。”
的确,曹逸朗没有什么朋友,不看他和谁混在一起,他拥有完美且强大的独立人格,狮子座的光芒,是最耀眼的。
朋友,真好,有朋友。
陆晚借着生病的借口逃课了一天,在医务室,和曹逸朗畅聊,天秤和狮子,一个热爱自由,一个充满正义,他们是结伴的灵魂话友,各自孤独,互相理解。
晚上回到宿舍,陆晚感到轻松,一天没有见到她们,他们,她终于做了一回自己,想起下午阿朗说的,“你做自己真的很好,很阳光,别再受委屈了,我们一起变强大。”
多么有力量,要变得强大,才能再也不受欺负。
“哟,陆骚啊,你和陈圆圆串通了?”颜齐把陆晚堵在寝室门口。
陆晚没说话,站着,不和她对视,就当她不存在。
“你能耐了是吧?”颜齐眼神犀利,“不就是陈圆圆对你好了点吗?你们不可能做朋友的,别以为你有曹逸朗罩着,我们就会放过你。”
陆晚依旧不说话,她只想着快乐的白天。
“颜齐,你够了,陆晚难道为难过你吗?”陈圆圆在边上,把颜齐的手拨开,过来牵陆晚的手。
陆晚无感,把陈圆圆和颜齐都撂开,“别来补偿了,你们还是永远亏欠我吧,哪有什么东西说还就能还的。”陆小晚嘟囔着,邪恶得不行。
亏欠,是人生中最难偿还的,就像你收到了一件礼物,礼物的价值在彼此心中并不一样,怎么回礼,只能亏欠。
犯错,陆晚从小到大,仿佛就没有做过对的事情,父母总是责怪她,家人总觉得她顽固,老师们厌恶陆晚的调皮和不稳定性。她不怕犯错,不怕承担后果,但是第一次,好像她没有犯错,却承担了,她收到了礼物,但愿他们永远亏欠。
颜齐和陈圆圆面面相觑,“你别不识好歹。”颜齐吼着,被陈圆圆拦住。
“算了,别为难陆晚了。”陈圆圆拉着颜齐,“她也没做错什么,曹逸朗都和我说了,不是她说的,是乌一婉说的。”
“乌一婉?”颜齐瞳孔地震,“乌一婉说我像乌鸦?说我丑?说你骚?”
“对,所以别再迁怒于陆晚了。”陈圆圆无奈道,仿佛又要哭了一样,“我们也搞不过乌一婉。”
陆晚都听到了,她不说话,也不想原谅,“难道,我好欺负,所以敢随意对我发脾气吗?我把你们当朋友,就可以这样被随意迁怒吗?”陆小晚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