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舞跳完的时候,荷感受到了四周的凛冽的目光。她们这一场舞的失败更多归结于自己,既然要来伴舞,却不提前询问跳什么……这也算荷给她们的下马威了。
刚下台,潭水就冲了上来质问道:“喂,你什么意思,是在故意羞辱我们!?”她气冲冲的模样像是要把荷生吞活剥了。
“面对花魁该怎么说话,楼里没教过你是吗!?”荷一巴掌扇了过去,“想要出名,还得靠自己。想靠着我的名号捧着你们,那是在做梦!”
潭水这一下被扇懵了,只是恐惧地盯着荷。荷被她看毛了,于是准备离开 。
“你站住,你现在还能得意。将来我让你跪着给我做狗!”她捂着被打红的脸,咬牙切齿道。
看着她被打红的脸,荷不觉心里好笑。现在的女子经不得打,轻轻一下就红了。“好啊,我等着!”荷诡异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把在场的都吓了一跳。
“算了,潭水,她现在可是花魁。我们斗不过她的。忍忍吧。”一个艺女走了上来按住了潭水的肩膀。
“就是就是,别生气了,我们还有机会。”
她们一人一句安慰着潭水,就像是荷欺负了她们一样。不顾荷却升起了一丝羡慕。大概是她没什么朋友吧……
荷离开后走向了众席。有人买了她陪酒。不过她刚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奇怪的女子与自己擦身而过。
荷回过头去,发现她的走路姿势令荷身份熟悉。于是赶忙叫住她。
“你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荷问道。
“你这样直接问名字吗,不和我说点什么?”女子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什么?我叫荷,所以能告诉我名字了吗?”荷疑惑道。
“真没意思……我叫涟漪。”她无奈的说着,一边转过身离开了。
真奇怪,荷也呆了几个月,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她。这说话方式还真是熟悉呢。
和那帮贵族喝完酒时,已经濒临黄昏了,说实在的快把荷喝吐了。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看见房里的饭菜。又立刻清醒,是谁放的饭菜,潇潇不是回老家了吗?对了,赵姨!差点把她忘了。
好吧,晚上又会来查。真是艰巨。
把饭菜吃完后,荷就躺着等赵姨进来了。不一会儿,果然敲门声响起。
“赵姨我现在有些不便,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吧。”荷说着,她现在已经准备好了离开,她现正半坐在窗户上。
“没什么事,确认一下你在不在罢了。”
“哦。那您走吧,我打算入睡了。”荷这一个多月安分了很多,按理来说赵姨是不会怀疑的。
“那好。”于是离开了。
荷顺着绳子到了地面,做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她坦坦荡荡地走向街道。
令她惊奇的是街道上人少了很多,现在还挺早的,就算闻香楼关了,其他店铺应该还是挺受欢迎的,人不应该这么少。
“你听说了吗?房家的家主死了……”
“当然,死状凄惨。”
“怎么死的?”
“听说是畏罪自杀,他的遗书里写满了他干的坏事……并且现场听说也有许多证据。”
“咦,他犯了啥事?”
“听说他买卖活人。这活人还是抓的。”
“啧啧啧……”
有两个人坐在包子铺,一句一句地说着。
原来发生这种事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人。难道是桃二姐吗?可是房家不是支持皇帝的吗?
唉,荷已经有太多不知道的东西了,现在她不想想太多,还是去找杏九吧。
人不多,也不需要顾及什么。荷直接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漆黑一片。
“三姐,来了。”杏九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声,然后走了过来。
“这次霁月阁让我去做什么事?”荷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摄政王的一个线人。阁主让你去杀了他。”杏九低下头。
“线人?谁?”荷问道。
“他藏到比较深,我只知道他现在大概是在上京北路的珠宝店里。”杏九拿出一张纸,“这是他的画像。”
荷无言地收下那张画,这种事做多了果然没感觉了。“然后我嫁祸给谁?”
“颜家。”
颜家!?这……荷开始犹豫。
“颜家拥护摄政王,为了使他们决裂,杀掉线人嫁祸给他的盟友是最好的办法。”一箭双雕……的确是好办法。
颜家荷虽不了解,但从之前那个女孩口里得知,颜家是似乎是善家……
“我明白了……”荷把纸藏进衣服里。但上京的北路有点远啊……荷正在思考怎样才能去到北路的时候。杏九突然说道。
“三姐……万事小心…”说完这句话杏九就转身离开了。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兀自叹了一口气
走在街上,人越来越少了。其实荷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她是一个杀手,理应无情无义,以利益为重。尤其是他们这种做暗杀的,什么事没经历过……或许是怜悯吧。破环自己没有的幸福。
包子铺还开着,荷走了过去。老板正在揉搓着面团。荷走路没有声音,自然没有惊动老板。
荷就静静地站着,看着包子铺老板用力的揉着面团,时不时卷起袖子擦汗。
“诶,姑娘。来了喊我一声,干站着多不好,想吃啥?”老板发现了荷,急急忙忙地问道。
“两个肉包吧!谢谢。”荷准备掏钱带。
“诶!你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哈哈哈,看来我的话起作用了!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你被抓呢……唉,肉包你拿着,不收钱。”老板包了两个肉包给荷。
“啊?不行,我上次已经吃了你送的包子了。”
“姑娘看着冷冰冰,很善良啊!这是今天没卖出去的包子送你了。”
然后老板关了门,荷拿着包子心里一阵难受。自己终究是做不了那无情无义之人。这里的太多美好值得她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