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艺女

那之后，没过多久赵姨就回来了。她身边五六个长相秀美的女子低着头，有些害羞。

看来这些就是新选的艺女，长相都姣好，并且十分年轻。引得一些入闻香楼较久的艺女频频斜着眼看她们，嘴里还不忘挖苦。

作为花魁，荷也不屑去看她们。不过这闻香楼要变生死场了，也不免会波及到荷，但荷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了

昨天荷刚收到一封信，杏九送来的。署名内容都很用心的加了霁月阁专门的用语。大概是她要出去见他一趟。看来霁月阁又要有什么事了……

所以荷现在只能去向赵姨请求，否则只能偷溜出去。但自从有了潇潇，偷溜出去这招是不行了。她几乎时时刻刻盯着荷，隔一会就要来荷的房间。为了不引起赵姨怀疑，找个借口出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姑娘？在吗？”敲门声传来。荷披上外套“嗯”了一声。开门声随之而来。

荷转过身来，眼前是一个面生的面孔。看样子应该是新来的艺女。

“何事寻我。”荷看着她，她却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

“听闻姑娘是今年的花魁，特来拜见。”说着躬了躬身子。

“如此，你便走吧！我喜好清静，不喜人打扰。”荷一副要赶人的架势把艺女弄的十分尴尬。

“果然如传闻，荷姑娘对人十分冷淡，”虽然艺女没有笑，但我感觉她的话带着笑意。“我有事来告诉荷姑娘。”

“何事？”

“你的婢女潇潇说家中有急事，所以请假回家。我名为潭水，是新来的艺女。我与她是好友，她托我告诉你下午的舞要带着新艺女一起，所以提前准备好。”她如是说道。

荷挑了挑眉，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一项，平时她的舞都是一个人跳的。为了帮艺女增人气吗？

“我明白了。”

她窃喜了一下，但又立马恢复原状。

“那我告退了。”

荷转过身抓着那封信，当她决定回信的时候，发现信纸没了，只好离开房间。

转了一周，来到了库房。刚走进去就有一个大叔在搬运纸张。他擦汗的时候看见了荷。

“你是？”

“我是花魁荷，我没有信纸了，来库里拿些。”荷赶忙说道。

“哦，是你啊，哈哈哈。你要纸对吧。”他笑道。

“是。”

“来，帮我搬一下 ，诶呀！我老了，搬不动了。”说着锤了捶背。

荷看着那一堆纸，确是难搬。幸好自己有童功，搬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的。于是荷二话不说，开始搬运纸张。

大叔惊讶的看着身板瘦弱的荷一下搬起比自己重两倍的纸。“诶呀，你这娃娃怎么看上去那么弱，怎么比我这大汉还狠勒。”大叔笑意更浓了。

按照大叔指定的位置放好后，荷气喘吁吁。荷感觉他在玩她。绕了好几个地方。

“不错啊，娃娃。诺，这里的纸随你拿。”

荷看着堆积如山的纸张问道：“楼里是新买了纸吗？”

“嗯，不错。这纸是四月新出的。我们楼在一直是纸坊的东家。他们第一时间出的新纸全在我们这，”大叔似乎有些得意“外头现在可买不到，这是第一批。”

“这纸和原来有什么不同吗？好像看起来是一样的。”荷拿起了一张纸，随即反应了过来。

“怎么样，香吧？为了防止纸被书虫咬了，加了一味药。也使纸张带了香味。”大叔陶侃道“这可比那熏香好闻多了吧。”

“不错，这味道很舒服，写字的时候也舒心很多 。”这纸张淡淡的香味使荷慢慢放松下来。

“喜欢多拿些去吧。”大叔一下子拿起一沓纸。

“谢谢，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荷莫名从心里开始喜欢这个豪爽的大叔。

“叫我老吴吧！大家都这么叫，我也习惯了。”

“我叫您吴老吧，这不符合辈分。”荷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哈，小娃娃，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以后有事找我，我给你撑腰。”吴老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好。”荷拿着那一沓纸也笑了。

荷回到房间，开始回信。考虑到杏九居无定所，荷直接用了信鸽。这信鸽是从霁月阁里飞过来的。大概是柳大哥送的，只有柳大哥喜欢养信鸽。并且自己从来不用，全给其他杀手用了。

这信鸽也不知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居然可见一面就可以辨认。上次荷带着好奇带它见了杏九，不知道可不可以送到信。

荷想晚上溜出去，毕竟潇潇不是回老家了吗。但原来那个地方不好，上次好像被人看到了，所以这次直接约到巷子里好了。反正人们都会以为是偷情的，不会被发现。

放掉信鸽后，荷就开始打扮了。这种对着梳妆镜理装的日子她也习惯了。

这次荷没有再穿血红的衣裙了。这次换上了水蓝色的衣服。

下午，荷来到表演台，果不其然其他艺女都换上了红衣，争相斗妍吗。看到荷那身朴素的衣裙忍不住笑出声来。

荷道不在意，开始跳舞。一改之前的妩媚娇弱。她这次舞得灵动极了。利用利落快速的舞蹈方式跳出了一种精灵之感。

翩翩衣袖如群碟纷飞，墨黑的发丝如飘动的绸带。

“那群伴舞和花魁跳的不是一支舞吧。这么灵秀的曲子跳这种舞？”

“还是花魁跳的好看，这次的新人不怎么样嘛。”

“哈哈哈，看看就好了，这脸还是看的过去的。”

…………

另一边，季羡铭又来到了之前的位置，苦笑道：“皇帝啊，你杀了我弟弟，又杀了他，哈哈哈，我已经认不清你了…我真的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我们季家世代拥护王朝，我不想毁了这个规定……但你诺逼我，我也不得不为……”

“……羡铭，你怎么又来这了？”一个少年走了过来。

“元年？你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怎么，难不成你回心转意了？”季羡铭笑了起来。

“要不是上次你偏要我来，我也不至于……”少年挠了挠头，一脸的怨念。

“要我说，人家要你去你就去，你也不小了，见见世面也好。”季羡铭打趣道。

“算了吧，我就不去和女子打交到了。不如你帮我去。”少年突然拍了拍他的肩。

“人家看上的是你的才华，不过你个头脑简单的没想到真中了了。”季羡铭嘲讽道。

“啧，谁四肢……不和你吵了……那件事我调查了，收获很小。看来你要对付的那个人不简单 。”少年抱着胸，说道。

季羡铭靠进一些，“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群体。并且可能和皇帝有关系…”他小声说道。“当然，你可以忘掉我这个猜测，你对王室

的忠诚我看在眼里。我不会调拨你们的关系。”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