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文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陆修文若是再晚一些,我的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你……到底……”
陆修文你也是会使毒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吗?
说话间,杜枫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来,然后是双眼和双耳,他却还是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问:“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陆修文就是刚进密室,你打我第一鞭的时候。
“不可能……”
陆修文你完全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是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替教主试过药。
陆修文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迹,随后将手凑至唇边,用舌头慢慢舔净,俊美的脸孔上现出一丝妖异之色。
陆修文我体内的毒已入肺腑,而其中最毒的……就是我的血。
陆修文不过这血在开阔之处毫无用处,唯有在这样狭小的斗室里,你闻到后才会中毒。
杜枫这才明白过来,他道:“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陆修文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跟着跳进来?又为何要故意激怒你?
杜枫这时已完全毒发,他七窍流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却还是问:“你是……为了杀我?”
陆修文遍体鳞伤,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便干脆往前一倒,手脚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前爬,最后爬到杜枫身旁。
陆修文没错。
“为什么?你伤得这么重,就算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成了。”
陆修文笑笑,语气十分轻柔。
陆修文还记得你先前说,要怎么对付我家师弟么?你说要将他剥皮抽筋、开膛破肚。
他越说下去,声音就越冷。
陆修文我怎么可能留你的性命。
陆修文说着,伸手握住扎在自己肩头的那柄匕首,猛地一用力,将匕首硬生生拔了出来。这一下的疼痛并不亚于扎进去时,伤口崩裂,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陆修文却恍若未觉,他反而低声一笑,用匕首抵住杜枫的脖子,一字一字。
陆修文只有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
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