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女博
——————————
“呦,博士。就算我把武器带进这里,你也会原谅我的对吧。”
开门声暂时让我从复杂的文件中能够喘口气。我抬头望去。
白狼敲了敲自己悬挂在身侧的双刀,锐利的刀刃发出悦耳的撞击声。拉普兰德大大咧咧地站在我面前,大衣敞开着,她身上新添的还没痊愈结疤的伤口和日益增多的矿石侵蚀相映成趣。
记得上一次战斗已经是三天前,这些被整合运动术士烧灼的伤却依旧没有什么像样的起色。
拉普兰德不算是个爱惜生命的人,她在战斗中表现出了足够的疯狂和我行我素,甚至让她的每一个临时搭档叫苦不迭。不过只要是治疗,她照单全收,虽然大多数时候那些被包起来的伤口也会在下一次的敌袭中裂开。
我收回目光,继续埋首于这个月的基建生产报告,检查无误后签下名字。
“你有这个特权。”
白狼挑了挑眉,随便选了个沙发大摇大摆地坐下。很不幸的,再过半小时我将和一个为人猥琐、见利忘义、爱财如命的违法商人对峙。但有幸拉普兰德看上去准备在这里待个一时半刻的。她把玩武器的动作足以让那些没把我放在眼里的狡猾商人安分一点。有人说,她即便是安静地站着,也依旧会令人恐惧。
我不知道拉普兰德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从虎视眈眈的医疗干员手下溜来的。毕竟她的矿石病已经十分严重。
白狼摇晃着耳尖,百无聊赖地用泛青的指节叩击玻璃桌面。
“那我就坐在这里了。”
她抬头一笑。灰绿色的眼瞳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我的意思是,拉普兰德永远拥有这个特权。
——————————
我曾经从一些干员口中了解过那位从叙拉古来的落单的狼。
拉普兰德靠在舒适干净柔软又十分昂贵的艳红色真皮沙发里,艳红色像血与她合适相宜,但作为奢侈空洞的享受品被买来似乎并不是专门为翘着腿的白狼定制。
她的两把造型奇特的武器持在手中,顺着锋刃滚下血珠。
实话说,她合该这么无所谓地侧头斜倚着,仅仅对两边恭敬畏惧站立着的几十个人露出嘲弄意味明显而又热烈狂妄的微笑。对拉普兰德来说,这或许比在罗德岛做一个普通的干员合适多了。拉普兰德看上去理应得到她想要的,甚至是她不屑需要的。
苍白色的长发搭在雕花梨木的把手上,有一些垂落在地。白狼的耳尖直立着。拉普兰德俨然一个著名黑帮的统领人,她公公正正又毫无必要地宴请了双方利益冲突的罗德岛代表人。
因为只要她想,完全可以带着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黑帮老手明里暗里用帮派的方式打力量暂且微弱的罗德岛一个措手不及。
而现在,我作为被指名前来的罗德岛的博士站在她面前。
但拉普兰德只是饶有兴致地晃着纤瘦的双腿,用刀尖开玩笑似的戳破沙发的皮表,露出洁白鼓突的棉花。棉花上突兀地渗出暗红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