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杀与投机

先驱派心腹陈其美、戴季陶等到大连活动，在大连成立了奉天国民党机关部，负责在东北地区策动革命，但因受东北当局的压迫，不久后，陈其美等人避风东洋。当年7月，陈其美接到了一份来自东北国民党人宁武的报告，交于先驱，经过商量，由陈其美叫瑞元来商讨大事。

瑞元到后，陈其美”瑞元，你看”。把一份东北国民党人宁武的报告交于陶成章非等闲之辈，早已风闻陈其美要加害于他的消息。为防不测，他深居简出，行踪不定，后因治病才迁往法租界金神父路广慈医院。那年寒冬午夜，天气格外冷。几天来为寻找陶成章的行踪，瑞元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他蜷卧在马车的软座上打着盹。车经福州路时，迎面吹来的狂风卷起厚实的车帘，瑞元睁开眼，却意外看见路旁屋檐下正在避雪的陶成章。他急令停车，下车后趋步上前，殷勤地和陶成章打招呼。当夜，瑞元用自己的马车，把陶成章送回广慈医院，默记下陶成章的病房号码。次日又携带礼品，以探视为名，实地勘察陶成章的病房环境及进出路径。次日凌晨，两个头戴齐眉毡帽的人，鬼鬼祟祟来到广慈医院二楼的走廊上，顺着房门找到205号病房。这二人便是瑞元和王竹卿。其中一人学着护士的腔调，轻轻叩门道：“陶先生，吃药的时间到了。”陶成章酣睡正甜，听见有人呼唤便拉开门，然后随着一声枪响凄然倒地。

陶成章被害后，国内震惊，国民党人尤为愤慨。先驱闻讯，十分气愤，公开向报界宣布，这是一起“挟私复怨”、“擅行仇杀”的血案。陶成章生前反对过他，和他有意见分歧。先驱下令：“严速究缉，务令凶徒就获，明正其罪，以泄天下之愤。”江浙都督悬赏3000元缉拿凶手。作为沪军都督的陈其美也不得不装装样子，悬赏 1000元缉拿凶手。不多日，王竹卿被缉拿归案，陈其美亲自审理，“王竹卿，陶成章是不是你杀的”？王竹卿“不是我一个人......”,陈其美”是不是你开的枪”王竹卿“是的”。陈其美“你签字，我们会宽大你的”。王竹卿想到瑞元和都督陈其美是盟兄弟，肯定会从中帮忙，于是马上签字。陈其美“押回牢房。等候处理”。那夜，王竹卿很快被拉出处死。瑞元第一次策划杀人，惶惶不安，陈其美也深恐真相大白，只得让瑞元暂去东洋避避风头。瑞元就以出国学习军事为名，再次东渡东洋。现在，围绕权力分配，政派林立，角逐激烈，在这种政治背景下，陶案调查自然是敷衍搪塞、不了了之。

瑞元到了东洋，为了生活，创办了《军声》杂志。

话说先驱在江南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再次革命反袁斗争，失败后被迫出逃东洋。在流亡期间，先驱组建了中华国民党，同时与国内的国民党人保持密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