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银衣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的白衣男子还抓着自己的钱袋,头隐隐作痛。
商银衣那小孩呢?
邢逸之这钱袋该不会是姑娘你的吧?
白衣男子拿着钱袋在商银衣面前晃了晃,商银衣一把抢了过去。
邢逸之这钱袋上的鸭子不会也是姑娘绣的吧?
商银衣那是……
自然是鸳鸯,她本想绣给傅轻延当做定亲之物的,只可惜她的绣工太差了,就一直没有送出去,后来被那小男孩偷了去,她很是着急倒不是急那些银两,而是这钱袋是她绣了好些个月的,怎能这么容易便被盗走!
商银衣算了,和你说不明白!
商银衣径直走过白衣男子,却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
邢逸之在下,邢逸之,敢问姑娘?
邢逸之?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商银衣银衣……
邢逸之银衣?你还要去找那小男孩?
商银衣自然,我还要拿回银子将我的婢女赎回来……
邢逸之?
邢逸之赎?
商银衣咳……
商银衣这事说来话长……
邢逸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找那孩子的麻烦……
商银衣……
商银衣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要是那小孩不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话她就该万幸了!
邢逸之我知道,那孩子在那……
商银衣你认识那孩子?
邢逸之有些苦涩的道:
邢逸之来商国的时候我的钱袋也曾被他偷过。
商银衣……你带路罢。
邢逸之好……
邢逸之带着商银衣穿过小巷,来到一间破屋子前,商银衣看着眼前的屋子心里莫名很不是滋味,过往在脑海里不断重演。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脚走入屋子,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老婆婆:“小晓……回来了?”
商银衣走入屋内,只见那草堆里正躺着一位眼睛看不见的老婆婆。那婆婆虽然看不见但是耳力却很好,屋内没有传来回答,婆婆便知道不是她的孙子。
老婆婆:“请问有事吗?”
邢逸之孙婆婆,我是逸之……
邢逸之蹲在草堆一旁,轻轻的握住了老婆婆的手。
孙婆婆:“原来是,逸之啊?”
孙婆婆:“你来是?”
邢逸之笑道:
邢逸之无事便不能来看孙婆婆您吗?
孙婆婆一听,也忍不住笑了笑。
邢逸之我今日带了一位姑娘来看您……
孙婆婆:“姑娘?”
邢逸之嗯,她叫银衣……
邢逸之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商银衣嘴角微微上扬。
邢逸之她很漂亮……
邢逸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不知为何,商银衣听到这句话心咯噔一下,脸微微泛红。却不知邢逸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朵早已红得不成样子。
商银衣慌乱的跑到了屋外,邢逸之一见她的反应,微笑早已爬上了眼角。
邢逸之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只不过她不认识我罢……
不一会屋外便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孙晓:“你,你怎么……”
孙晓一眨眼想要转身逃跑,不想被商银衣抓住了后衣领,邪邪的笑道:
商银衣哼,小孩。看你往哪跑?
孙晓:“不就是银两嘛?”
孙晓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些碎银,他将碎银放在手中展开在商银衣的面前。她嫌弃的用一只手指摆弄了会那些碎银。
商银衣我可记得我的银钱可不止这些?
孙晓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商银衣瞥见那孩子手上拿着的药包,孙晓见商银衣的眼神落在了他手上的药包上,不由将药包背到身后。
商银衣到还挺有孝心……
商银衣不过,这不义之财取了可会安心?
孙晓并未回答,他年龄还太小,无法工作,家中父母早逝只留下他和孙婆婆。要是他不这样做,孙婆婆的病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好起来。
孙晓:“你怎会知道,看你像富家小姐又怎会知道我们这些靠乞讨和偷盗为生的人是如何过来的!”
乞讨?这个词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商银衣的世界里了,是啊,她现在锦衣玉食无所不缺。
商银衣(喃喃)又怎会不知……
孙晓一愣,将药包抱到怀里,进了屋内。
不久屋内孙晓和孙婆婆谈话的声音响在这间破屋子里,屋舍虽破,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商银衣在门外站了一会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邢逸之来到她的身旁。缓缓从嘴里吐出来两字:
商银衣走了……
商银衣径直走过了邢逸之,没再回头。
邢逸之站在原地看着商银衣的背影久久不能离去。
孙晓:“喂,你在看什么?”
孙晓从屋内走出来,看见邢逸之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问道。
邢逸之没什么,你怎么肯和我说话了,不躲我了?
孙晓:“我……哪有躲你!”
邢逸之那不成你怕我?
孙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会怕你不成!”
孙晓赌气的抬起头,嘟起小嘴,腮帮子鼓起,像两个小包子似的,邢逸之揉了揉他的头,孙晓立即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耳朵红了起来。
邢逸之你还记得你从何而来吗?
孙晓:“从南夏来了有些许日子了……怎,怎么?”
邢逸之轻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天边道:
邢逸之看来南夏这一步棋终究还是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