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光羽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因此,他宁愿这次任务执行失败,自己什么都不做,全靠流羽翎自己一个人打拼,也不愿意自己会因为区区一个叛贼而受伤。
于是,圣光羽抬头看起了云,想借机打发自己的时光。
没想到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流羽翎站在墙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不担心白衣是否已经跟丢,也没有心思想把圣光羽从里面救出来。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圣光羽脖子发酸了,忍不住说道:“你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我放出来?”
流羽翎冷声道:“我说过让你找到后要先给我发信号的,为什么没有?”
“我怎么知道能跟丢?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圣光羽不满道:“怎么?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吗?”
“不然呢?”流羽翎反问道:“你以为我在与你玩笑?”
圣光羽看了她几眼,知道流羽翎这次是认真的,于是投降道:“行行行,我认错好不好?你能不能先把我从这里放出来?我保证下次听你的话,再也不任意行动了。”
流羽翎这才慢吞吞的扒着墙檐跳下来,手中的袖剑割掉了其中的一根银线。与此同时,缠绕在圣光羽身上的银线也一并松了,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我怀疑这人是暗卫出身的。”圣光羽自觉收拾着残局,以免会被路上的行人捡漏带走。
流羽翎默不作声,转身就走。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光看这银线的布局就能说明一切了,还需要你在这里说这些肉眼就能看到的无用情报么?
圣光羽气急败坏的原地跳了跳脚,将银线收进怀里跟上流羽翎。
因为错过了搜捕绞杀的最好时机,两人只好临时更改计划,选择在北燕的边境附近守株待兔,但这样一来,他们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了。
原本以为能够马上解决这件事,然后赖在北燕过个小长假什么的,圣光羽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反观流羽翎,蹲在地上扮演乞丐倒是淡定许多,眼睛盯着裸露的脚丫,眼皮都不带眨的。
这个想法真的是糟糕透了,圣光羽没想到都已经成为皇子了,还要扮演这种苦力角色。这要是传回塔离了,他以后还怎么立足?难道不会被那些百姓们嘲笑自己是乞丐皇子吗?
流羽翎看圣光羽抓耳挠腮怨声连天的样子很想说你以前不也就是乞丐么?
但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毕竟这对圣光羽来说是一件不愿回忆的往事,甚至是羞耻、是难以接受的,也或许,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还有一段这样的经历吧。
两人在黄土地上蹲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破旧的饭碗中没有收获一个铜板。
流羽翎在客栈里吃过面条,所以肚子并不饿,而圣光羽是直接上楼去找人的,即便用这种方式也不会有人拦着。
但流羽翎担心会出现计划泡汤的情况,事先填报了肚子,事实证明,她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圣光羽这个人,皇子的身份挂在身上越久,就越是记不清自己之前是什么模样了。
就像面具一样,在脸上戴的时间久了,就没办法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