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翎刚一松手,圣光羽就快速转过身将她压到墙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道:“但没记住,下次还敢。”
流羽翎刚要恼,圣光羽却摸了摸唇角,往地上啐了两口,“呸!全是土,你赶紧找个地方把脸也洗了去,简直脏得不像话。”
流羽翎给了他一巴掌,“活该。”
两人分开行动,各自负责搜寻一方的客栈。
战争刚结束不久,边境附近生意惨淡,离开疆土外出做买卖的人少,想要来北燕的人就更少,打尖住店的基本上没什么人,流羽翎他们是谎报外出回归的商人夫妇才混进来的,而腰牌真正的主人,早就死在回来的路上了。
流羽翎每家客栈过去点了碗面,吃两口就谎称肚子疼要方便,然后趁机来到后院,顺着翻到楼上挨个的寻找。
可惜她找完最后一家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叛贼的踪影,情报上说那人的脖颈上有一枚月牙形状的胎记,只要找刻意将脖颈遮掩住、或者露出胎记的人就能够确定谁是叛贼。
流羽翎从屋顶上翻出来的时候,站在高处看到隔了两条街,圣光羽再追一个白色的身影。
“抢钱了!抢钱了!”
圣光羽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拽过路边的马匹。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随手扔在地上,一拍马儿的屁股,拉着缰绳翻身跳了上去。
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白衣很快就被圣光羽追上。眼看着圣光羽伸手就要抓住自己,他却转身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气的圣光羽就要骂娘。
“还想跑?”
圣光羽下马跟着追了上去,那巷子并不长,甚至不能够称之为小巷,只不过是两户人家住宅建造的距离长了一些,恰好形成了这么一个通道。
圣光羽刚跑进去,没两步就不敢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白衣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这是塔离特制的丝线,这人之前也是暗卫出身的么?
圣光羽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可后背也很快抵住了三条银线。
这下可真的不妙了,得赶紧找出那人布置机关的泉眼在哪里。
问题是圣光羽现在只有一个人,还被银线缠住困在了这个小巷中,而泉眼必定是站在高处才能看清机关的布局并最终被找出。
这个时候,圣光羽就异常的会怀念流羽翎的好。
他倒也不是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出过任务,可她们比起流羽翎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任务结束后能在床帐中建立更深入的交流,却唯独不能在战场上全然信任对方。
早知道应该听流羽翎的,在发现叛贼的第一时间就先发出信号通知她。
圣光羽正懊悔着,身体像蜗牛一般小心翼翼的从银丝中撤出一只脚,但没两下,那银丝忽的又缠了上来,这次这是直接绑上了他的手腕。
这一下,圣光羽就不太敢动了。
被缠上手腕,稍有不慎就会被收紧的银丝勒下一只手,而残疾的皇子,是没有办法继承皇位的,也同样会被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