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宣政殿出来后,两人就被上官红燕叫到了自己的宫里。
流羽翎虽已恢复神智,但她知道上官红燕拐外抹角的将自己叫过去不过是为了能够买通自己成为在她在靖王府的眼线。
于是她继续装傻,帝释天就继续陪她演戏。加上上官红燕和伺候在一旁的刘喜,四个人活生生的唱了一个午间的戏。
用膳的时候流羽翎就一门心思的埋头干饭,帝释天则是需要配合上官红燕,回答她的各种问题,等到流羽翎抬头说自己饱了、吵着闹着要回家的时候,上官红燕才放过他。
一上马车,帝释天就跟流羽翎抱怨,说自己演戏好累,以后再也不想陪着这只老狐狸演戏了。
流羽翎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柔声道:“辛苦你了。”
帝释天立马变脸,正经道:“有你这句话就不辛苦。”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靖王府驶去,帝释天忽然想起离开北燕之前,楚言曾告诉他自己找到了小蝶,这一路上光顾着和流羽翎浓情蜜意,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流羽翎听完帝释天的话后叹了口气,“她原和我一样是个孤儿,来到北燕的时候差点被叔父卖到那烟柳之地,我见她人还算机灵,就花钱收在了身边。这段时间,想必她自己过得也很艰难。”
“那是否将她接回王府?”帝释天见流羽翎脸上带有伤情的神色,小声道。
流羽翎摇了摇头,“留在楚言那里对小蝶说未尝不是个好的归宿,再说,”她展颜笑道:“楚副将不是还未婚娶吗?小蝶可是个好姑娘,我见她甚有旺夫之相。”
帝释天想了想楚言平时的样子,又回想了一下曾经去找流羽翎时小蝶的模样,微微皱眉,“总感觉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
“你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流羽翎笑道:“我懂。”
“冯栾在宣政殿可有说些什么吗?”
帝释天道:“说了,无非是问起你的事。我就按你说的,想方设法激起他的妒意,结果你也看到了,小殿下黑着脸叫苏喜回宫。”
流羽翎道:“你看着冯栾一副人畜无害天真烂漫的样子,他肚子里的坏水可比你的还要多。如果不是缺少实战经验,早就开始逼宫了。”
帝释天露出怀疑的神色,“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流羽翎将发丝别到耳后,“不管是噬心蛊还是失魂丹,都是在南楚严禁明面上买卖的蛊毒。众所周知,冯栾是一个只知玩乐胆小怕事的草包太子,但他既然有办法和渠道从南楚将这药偷渡过来,手中就必然掌了一定的权势。”
帝释天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冯栾远比上官红燕对自己的威胁更大。
“蓝熠,蓝熠还在南楚。”流羽翎思忖道:“冯栾赏识我的暗杀能力,想要将我收入麾下,只不过棋差一步,不曾知晓你我之间的情谊,否则换做旁人,眼下的局势还真说不清到底是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