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翎努了努嘴,用被子挡住了嘴巴。解药的药效发挥的很快,她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而且感觉身上越来越冷,所有的热量都在往头顶聚集。
“走吧,让她好好休息。”钱祥见帝释天还坐在床边不动,催促道:“最近守卫查的很严,我听楼下吃饭的人们说已经查到玄武大街了,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应付检查吧。”
帝释天起身替熟睡的流羽翎掖好被子,这才起身和钱祥去了楼下,一是吃饭,二为打探消息。
小二见到钱祥后依旧是一脸的不屑,但对帝释天却是恭恭敬敬春风化雨,气的钱祥一把将筷子撅断了。
“这小二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他误会了我,怎么搞的我真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钱祥一口气喝干杯中清酒,闷闷不乐道:“哎,那谁、他不是回去了吗?为什么还查的这么严?”
帝释天云淡风轻道:“不知道,或许是半路出什么事了吧。”
“你没和他一起走吗?”钱祥愕然道:“你怎么能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
帝释天看了钱祥一眼,“怎么?你好像很担心他。”
钱祥皱眉道:“毕竟是盯上的猎物,除了我,别人谁也不能动他。”
帝释天笑道:“你可真是个大别扭。”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喝彩声。帝释天对这些不感兴趣,低头吃饭,想赶紧回去陪流羽翎。
“嘁——”钱祥扭头,目光忽的被那个角落的身影吸引住了。“哎哎哎,十天,你看。”
帝释天顺着钱祥和他说的方向看去,眼眸不由得一紧。
他至死也不会忘了那个身影。
圣光羽靠着墙,一条腿搭在板凳上,随手往地上扔着金箔,引得许多吃饭的人来抢。而他的嘴上依旧是那不可一世轻蔑的笑容,发觉帝释天的目光后,圣光羽抬头,那是一张很美、却也极具攻击性的脸,他指尖夹了支夜光杯,隔空和帝释天碰了一下。
惊喜吗。
圣光羽作唇语道。
不断有扑过来抢金箔的人,扰乱了两人的视线,再去看的时候,圣光羽已经不见了,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帝释天的错觉。
“那人是不是有病啊?”钱祥鄙夷道:“脑子被驴踢了在客栈里干这种事,还让不让别人吃饭了?哎,十天、我可终于见到一个——”
“我先走了。”
帝释天丢下这句话后就跑上楼了。
钱祥一头雾水,“比你还大方的穷富小子了……”
他挠了挠头,“怎么了这是,跑什么,这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才这么短的时间也忍不了吗?啧啧,到底是刚结婚的小夫妻啊、就是不一样。”
正说着,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炸开了。紧接着,上面就有人惊慌失措的喊道走水了。
夫人、
钱祥抓了只鸡腿往楼上冲,刚一上去就看到迎面冲来的帝释天,手里还拿了一把他从来没见过的宝剑,但剑鞘很是特别,围了一条飞龙。
“出什么事了?夫人呢?”
“她被人带走了,”帝释天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这里就拜托你照看了。”
“啊?我照看?我照看啥啊?”钱祥问道。
“朝廷的官兵,”帝释天翻身上马,“或者你也换个地方,拿上这个,有事发信号。”
钱祥捧着那个信号弹藏进怀里,回过神帝释天已经骑马跑远了。
“喂!你倒是给我点钱啊!”
钱祥欲哭无泪,隔着衣物摸着那个冰凉的玩意儿,一筹莫展。“话说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