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大概会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和他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去过的每一个地方,然后为他改变,为他学习化妆,再然后默默地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心动。
到最后,她终于成为他欣赏的人,却只能一如既往地安静地看着他为别人披上婚纱,既不会祝福也不去诋毁,就像古老城楼上锈迹斑斑的时钟,自顾自地滴答作响,悠扬又沉重,原来情到深处便是无尽的孤独。
夜里,远远地有艘优美的小船放著稳静的光,载著汹涌的叹息消失在心中的浪涛间,伴着桑岛法子怜悯柔弱的爆发力,巨大的海浪撞击睡梦中的人。
穆里一觉醒来头重脚轻,嘴里一股一股的酸水不断往上冒,这种感觉她是最熟悉不过了,努力地用意志克制着自己,终于挪步到马桶边,一股脑地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不一会儿,她擦擦嘴,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好,紧接着又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可是昨天并没有喝酒啊。
要是喝,也是前天晚上喝的, 是的,穆里斜躺在沙发上回忆,从去年开始就想跟他喝酒了,只是苦于他夜生活太忙,自己一直没挨上号。穆里自嘲式地笑笑,自己曾经因为这个偷偷的哭过,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嗤之以鼻吧。
前天酒桌上的话,她一半记得,一半不记得了,前半段明里是夸赞他有潜力,暗里标榜自己的好眼光,越往中间的片段越是模糊,大抵是他说了从前的经历。
最后的谈话记忆犹新,酒精作用下她终于问出,你喜欢我吗?
他不假思索,“朋友的喜欢。”
穆里不敢看他的脸,斜靠在他的肩头,为了掩饰自己,又胡诌八扯了一阵子,觉得自己还是不死心,又问,“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心动过?”
“没有。”
他回答得干净利落,斩钉截铁。
此刻的心情像是重石落入湖底,不停地下沉,湖底的水不断翻涌向上,升腾起经久不动的尘埃。
穆里拍拍他的肩,“你刚才说对我没有一点点心动时,我不但不失落,反而很高兴。”
穆里又搂上他的手臂,“说真的,你身上有种母性的光辉呢,以后就叫你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