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争吵已经停下来了,掌柜哪个都不敢惹,实际上哪个也不敢劝,心想着大不了最后花钱再重新装修一番,反正他早就看着这客栈的装潢过时了,只是太忙,一直都顾不上。不过这下好了,另一家店走水烧了,这家店又马上要被人拆了。
这可真的是......“天赐良机啊”!
掌柜的内心在滴血,但脸上仍旧挂着招牌的笑容。他要是敢当着左相大人和小侯爷的面哭,那可真的是活到头了。
安瑆最后先命人停了手,说实话,他厌恨兰使是一码事,可眼下的争执又是另一码事。更何况这店里还有另外一位天仙似的姑娘抱着手在看着,他再闹下去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未免有些太不知趣了。
他不是兰使那个老狐狸,狡猾惯了。他脸皮薄,尤其是在姑娘面前,还丢不起那样的人。
“罢了,停手吧。”安瑆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都没数就放在了桌子上。扭头对掌柜说:“损伤了你的店面,实在抱歉,这些就当做一点补偿吧。”
掌柜的一看那些银票,嘴里一边说着哪能值得小侯爷破费,一边趁着安瑆还没有反悔,赶紧塞进了自己怀里。
兰使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都多少年了,这孩子的脾性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这些年唐少尧给顺平府的安抚银两,估计早就花的一干二净了吧。
感觉到美人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安瑆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为这种能够被注视的感觉而感到餍足。于是小侯爷挺了挺胸膛,想能够多引起流羽翎的注意。
流羽翎的目光确实在安瑆身上停了停,但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人真有钱啊,要不要找个机会去他家里狠狠地搜刮一笔。
帝释天捏了捏流羽翎的肩膀,“看什么呢?”
因为自己而使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而吃醋了么?这一想法让安瑆兴奋不已,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他想凑过去和那位美人说几句话,问问她姓谁名谁婚嫁与否。可看到另一个阴着脸下楼的男子后,安瑆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这这、这个人不是经常往兰使家里跑的那个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瑆的大脑瞬间有些凌乱,他在想这个美人是不是还不知道兰使和这个男人的苟且之事,否则断然不会还能够和他有说有笑的站在一起。
应该找个什么机会提醒她一下。
安瑆这样想着,脚已经跨出客栈了。
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教导他,行军作战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要回去制定一个严密的作战计划,最好是天衣无缝不出现任何纰漏,既能提醒美人,又能让兰使吃瘪棒打鸳鸯的绝妙主意。
蓝熠的余光看向兰使,责问他为什么会找到这种地方。而兰使则毫不在乎,眼神大胆的在蓝熠身上游荡,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衣服扒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