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人不清,是我之过。愿来生别再相见。”苏凉墨听到教主的话心痛不已,可是却死死抱着教主不松手,教主已经与他离了心,他更不可能放教主离开了。既然你注定不可能对我产生那种爱恋,那么……恨我吧!让仇恨占据你的人生,占据你全部的思维。哪怕是恨,也该只想着我一个人。苏凉墨如是地想,他对教主的感情不仅仅是依恋爱慕,还有很强的占有欲,他不是不知道这种感情是病态的,也想过要戒掉,但是失败了。白奕天是他的劫,也是他的解药。
很快苏凉墨便发现,让教主恨他都是奢望。教主眼里压根没有他这号人,哪怕他每天抱着教主,在教主身上驰骋释放,他依然感觉自己手里和心里空落落的。那个人从来不属于他,爱也好恨也罢,皆与他无关。他有的是时间和教主耗,可惜的是,教主没时间和他耗。一日,苏凉墨怀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吓了一跳,连忙唤来医师,可医师只是哆哆嗦嗦地让让苏凉墨节哀,他的东郭先生死了,而他就是那个恩将仇报的饿狼。
苏凉墨彻底陷入了迷茫,教主是为他指路的明灯,如今灯灭了,他该何去何从。最可笑地是光明右使还为了教主刺杀过他,刺杀未遂留下一句“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他冷笑。明明他比谁都在意他的东郭先生,明明是狼硬是装了这么多年的狗。凭什么他祁莲笙就是忠骨,他就是那个忘恩负义脑后反骨的家伙?补救总办法的。苏凉墨如是地安慰自己。
他一直在想办法补救,直到他想起了少主,那个和教主眉眼有九成九相似的男人。只是少年比教主眉宇间多了几分暴戾,少了几分教主的稳重自持。“太像了……”只是璞玉尚需要打磨,如若刻意引导,少年说不定会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他们本就是父子,骨子里有九成九的相似也是在情理之中,引导起来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少主相信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白奕天的死苏凉墨要负很大责任。少年一剑贯穿苏凉墨时苏凉墨没有任何挣扎,这本就是他欠白奕天的,他活到现在本就是祸害遗千年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他问出了口:“你和教主可曾爱过我?”自然爱过,只是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法。苏凉墨恍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生何其可悲,既抓不住教主的心,也抓不住少主的心;可又何其幸运,遇到了那个愿意对他伸出援手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