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白亦天的博爱,亦或者说是他的无情。他当初可以救自己,自然也可以救别人。他也知晓前任教主夫人是白亦天的软肋,亦或者说这是他唯一能看的明明白白的教主的软肋。
夫人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肤色偏黑,发色金黄,但是让人看着很舒服,或许是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亦或者是温润如玉的气质,又或者那人偶然一笑的风情,确实容易让人沉溺其中。夫人是温和的,沉默的。对她也着实说不上不好,他连嫉恨的理由都没有。那样一个女人对白亦天来说确实是特别的,他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当夫人去世时,白教主表现出来的平静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世上又哪有不死之人,不亡之国。”放手放得潇洒到让苏凉墨意外,让苏凉墨怀疑他家白教主根本不爱自己夫人。又或者说白教主的爱本就是这样,就如烈日下的残雪一般,没人知晓它存在与否。
夫人过世后,苏凉墨开始试图取代夫人的位置。“教主,我只求您多看我一眼。”他是这样渴求的。可惜他不敢和白教主这样说,一如他不了解白教主,白教主也不了解他。白教主给他的偏爱从来与私心无关。
他有能力,所以教主偏爱他;光明左使有能力,教主也会偏爱光明右使。感觉得到,但是他抓不住,苏凉墨一点点陷入了绝望,他感觉得到教主的爱,但是从来抓不住,转瞬即逝,让他觉得教主对他的爱是错觉。
这种感情日复一日地折磨纪无端,终于把纪无端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小心翼翼地问白眠:“白亦天,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白大教主只当是他八卦:“我心如秤。”我心如秤,不能为人做轻重。从一开始白教主给所有人的爱就是公平的,所以苏凉默看得到却抓不到。而所谓的感情,似是注定了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