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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兰江

痕迹第三季:爱本无罪

(一)

廖岩把偷拍下来的照片和视频及时回传给了陆小瞳,并向局里报告着进展情况。

两人上车后,陆小瞳又发来了视频通话请求:“廖岩,你们现在还在福利院吗?”

“我们刚出来准备打道回府,怎么了?”廖岩问。

“哦,先不忙回来哈,你们可能要在兰江多呆一个晚上了。”陆小瞳说,“照片我看到了,同时我还查到了小朵的父亲小江离开兰江前的活动轨迹。”

梁麦琦猜测着问:“这郭大队长不会是……要我们去把小江的活动轨迹走一遍吧?”

“宾果!姐你答对了!”陆小瞳打了个响指说,“郭队长的指示是,既然是以暗访的名义,那就干脆做足全套。这样一来,也能有效避免打草惊蛇。”

“他倒是考虑得挺周到哈!”廖岩无奈点点头,“我们在福利院就已经演过一次了。”

“什么?这么快就演上了啊?”陆小瞳好奇地问,“诶,姐,你们怎么演的?”

梁麦琦有些不好意思:“就,就是以旅行结婚的名义,走走停停,度蜜月呗。”

“啊噗……哈哈哈哈!”陆小瞳拍了拍自己大腿,笑得合不拢嘴,“去福利院度蜜月?廖岩,你可真是个鬼才!”

梁麦琦也自嘲地笑了,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理由太土了。

“哈哈,哎,好啦。”玩笑过后,陆小瞳言归正传,“郭大队长的指令,我已经替他传达啦,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那郭巴人呢?”梁麦琦问。

“咱们郭大队长,现在可是个大忙人。”陆小瞳答,“兰海大学外语系一个叫南宫文的教授,昨天晚上失联了,这不,咱们郭大队长呢,现在已经带人去了嘎子山,找人去了。不过说来也奇怪,现在连普通的失踪案都要分派给我们七人组。”

“魏家屯嘎子山?”廖岩惊了,“陆洋的死亡现场?”

“什么?陆洋?”陆小瞳一听,也惊了,脸面变得紧绷,“哎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陆洋也是死在那里的。”

“失踪案?”梁麦琦思索着,“不会已经升级为命案了吧!

梁麦琦的提醒,陆小瞳开始慌了:“哎呀,姐,廖岩,我得联系下郭巴问问什么情况,今天先这样哈,挂了。”

陆小瞳在慌乱中挂断了通话。

“兰海大学外语系的南宫文教授?这名字好熟悉啊!”梁麦琦在脑海中搜寻着一些很久远的记忆。

“南宫文?”廖岩闭起眼碎碎念着,也在努力找寻着记忆,突然,他猛然睁眼,“难道和五年前的李金金自杀案有关?”

“李金金?”梁麦琦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我记得她,在我来警队报到之前,她也是我的病人,在对她的治疗进行到第三阶段的时候,突然就失联了,后来我看到新闻才知道她自杀了。”

“李金金的尸检,是我做的,她的确是自杀,但是,”廖岩回忆道,“她是被逼到自杀的。有传闻说是南宫文把她给……”

“她只有十九岁!”廖岩语塞了,他进皱眉头,神情过于紧张。廖岩解剖过无数具尸体,也曾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早已看淡了生死,但每一具尸体,都有故事,也许李金金的故事,是最惊心动魄的故事之一。

“廖岩……”

梁麦琦念着他的名字,脸色微赧。

自从知道了小朵的故事,梁麦琦对廖岩的看法就改变了许多。在这之前,因为入行时间很久,她一直觉得廖岩对待尸体是非常冷血的,直到今天,梁麦琦不得不重新认识工作中的廖岩,他的内心,其实很柔软,他们都一样,都是工作中很高冷,但却很感性的人。

廖岩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轻轻叹口气说:“远水也救不近火,先完成我们的任务吧!说不定是我们想太多呢,或许只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而已,再说,贾丁的七人组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大材小用了。”

“但愿吧!”梁麦琦也只好无奈地回应着廖岩,“没有出现尸体,那网络的舆论压力也会相对小一些,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二)

两人离开福利院后,回到了兰江市区,找了一间酒店住下了。

刚开好房间进来时,廖岩的洁癖症就犯了,他用一张医用的蓝色无纺布铺在了床上,并在房间里每个角落都喷上了消毒水,然后又关上灯,用手机电筒照射房间的每一个隐蔽的角落,检查着是否有隐藏的针孔摄像头。

“噗嗤……”梁麦琦看着廖岩的种种举动,不禁闷笑起来,她突然发现,这样的廖岩真的很细心,很可爱。

听到梁麦琦笑,廖岩用手机的电筒光亮照着她的脸庞说:“梁同学,你今天不太对劲,这已经是你进房间以后的第五次偷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有一种,住在在病房里的感觉。”梁麦琦忍住笑意,“酒店的被子本身就是白色的,现在床垫上还加了一层无纺布,再加上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我还在检查有没有针孔摄像头呢。”廖岩像是教导学生一般解释说,“你是女人,要学会保护自己嘛。”

梁麦琦想了一下才说:“有你在,不需要。”

这句话,也是廖岩某一次准备尸检前,给梁麦琦的回答。廖岩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耳边又回荡着那曾经的对话:

“听什么音乐?”

“有你在,不需要。”

廖岩回想着这句话,撇嘴笑了一笑,又继续检查着房间。

而梁麦琦已经靠在床上,完成着心理顾问团的收尾工作,这已经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

廖岩检查完房间便去洗澡了,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见梁麦琦还在忙,就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在一旁坐着,看着她敲键盘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轻轻笑着。

梁麦琦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时,发现廖岩正看着自己。她过于专心,都不知道廖岩时何时出现在自己旁边的。

“怎、怎么了?”梁麦琦不解地问。

廖岩:“在大学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用书作掩体,躲在角落里偷看我的?”

梁麦琦回忆她的大学时光:“好像是,可,可是,廖同学,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很简单啊!”廖岩想了一下说,“图书馆的拐角处,放的一般都是大一新生的书籍,而且角落的位置,是最适合暗中观察的地方,更何况,英国本土人,可都是白种人居多,而我们梁同学,却是典型的黄皮肤脸,很好辨认。”

梁麦琦傻笑起来:“廖同学,你是真有当心理医生的潜质呀,观察得这么细致。”

傻笑过后,梁麦琦沉默了片刻,只是呆呆地看着廖岩。

廖岩被看得有些尴尬,脸微微胀红,故意把视线转向了别处,很高冷地说了一句:“梁同学,你有话直说,别这么看着我。”

但梁麦琦依然沉默不语,故意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又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东西,是一串黑曜石手串。她把那手串戴在了廖岩的手腕上,并绕了两圈固定住。

“这是要,绑架我?”廖岩看着自己的手腕,他明知道不是绑架,却故意这样问。

“你见过用手串绑架人的吗?”梁麦琦脸上写满笑意,“再说我也不敢。我现在也是有警官证的人了,警察绑架警察?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梁麦琦说完,窗外大厦里的钟声刚好响起,是午夜零点到了。梁麦琦很隐晦地反讽了一句:“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吗?”

“啊?是吗?”廖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忽然想起来,梁麦琦前几天一直在逛淘宝,想必买的就是这串手串了。随后廖岩一幅囧得很尴尬的表情:“我还真忘了。”

梁麦琦拉过廖岩的手,看见了廖岩手腕上的那道浅淡的勒痕,几天前,他们的手绑在了一起,梁麦琦同时催眠了自己和他。

廖岩也看着那道勒痕,自嘲地笑了:“还说不是绑架呢,那这是什么?”

“笨蛋廖岩,生日快乐。”梁麦琦眸色深沉,浅浅地说。

廖岩也终于等到了那句久违的祝福,伸手去将梁麦琦搂入了怀中,并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声:“谢谢两个字一定很土,但我还是想说,谢谢梁同学的礼物。”

梁麦琦倚靠在廖岩怀中:“每年的这个时候,贾丁都会组织我们小聚一次,没想到今年……”

“别、别,麦琦,”廖岩打断了她,“你给我的,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其他的,都不重要。”

廖岩已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在梁麦琦出现之前,他每天都是家里和警局两点一线,作为警察,廖岩还经常是全年无休24小时待命的状态,他几乎都已经忘了日期过到了哪一天,更别提自己的生日了。

“好啦,梁同学的祝福,廖同学收到啦!”廖岩松开怀抱说,“等着,我帮你擦药,擦完我们就睡吧。明天还有任务。”

廖岩拿来随身带的药箱,小心翼翼地剪开了纱布,细心地帮梁麦琦擦着药。那伤口的淤肿已经消退了很多,开始结痂了。

“还痛吗?”廖岩边擦药边问。

梁麦琦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廖岩紧抿双唇轻笑,故意调侃道:“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过,‘我不需要人照顾’的,真不需要哈?”

梁麦琦故意摇摇头说反话:“我当然……不需要照顾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那你需要我照顾你多久呢?”廖岩调皮地反问。

梁麦琦轻挑着眉毛,认真地回答着,也像是在给廖岩上课:“对于这个问题,低情商的回答是,需要一辈子,而高情商的回答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当然是越久越好,也或许,没有期限。”

“噢,学到了,”廖岩很谦虚地说,“那个低情商的回答,一定很土吧?”

“嗯,不错,”梁麦琦频频点头表示肯定,“廖同学,你又进步了一点点。”

“我智商本来就很高。”廖岩开始夸耀着自己,“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梁麦琦摇摇头答道:“这个,其实我也搞不懂,这可能是,女人的天性吧。”

“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廖岩反问。

“对,所有女人。”

“哎,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廖岩感叹着,一边专心地擦着药,梁麦琦的整个肩头和手臂都裸露着,他依旧不忍直视,脸也微微涨红,表情一度尴尬,闷怂的气息依然不减。

擦好了药,廖岩又用纱布将那伤口包裹好,然后将梁麦琦放平躺在床上,并帮她盖好了被子。他特意在那伤口上多裹了两层纱布,这让梁麦琦开始看不明白了,梁麦琦皱眉:“廖岩,这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干嘛还裹那么多层呀?”

“梁同学,这里是酒店,不是家里。”廖岩边收拾着边说。

梁麦琦看看床上,廖岩刚进房间时铺上的那块蓝色无纺布,她瞬间明白了,这是廖岩的洁癖症又犯了。她冷冷地笑笑,说了一句:“廖岩,你好可爱。”

“是吗?”廖岩反问。

“是。”梁麦琦再次垦肯定地答,而且还特意补上一句,“又笨又可爱。”

廖岩也忍不住笑了,他收拾好后,也躺了下来,接话道:“可爱的人可不好爱哟!”

“No,大错特错。”梁麦琦却摇头否定道,“微信朋友圈里最火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廖岩眉毛上挑,等待梁麦琦的答案。

梁麦琦继续说:“遇到可爱的人,生活一下子不艰难了,街道也好,晚风也罢,都很甜。”

廖岩一下子笑了,笑得很开心,梁麦琦这高情商的表白,让他忘却了所有烦恼。他侧过身子,把梁麦琦揽入怀中,并凑近耳边轻声细语:“你给我的生日礼物也很可爱,人也是。”

梁麦琦双手环抱着廖岩的腰间,肩膀哆嗦了一下。

“麦琦,很冷吗?我把温度调高一点,别着凉了。”虽是夏天,但兰江夜晚的温度有些低,廖岩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并下意识地环绕住梁麦琦的身体,将自己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

(三)

第二天一早,廖岩早早起床点了个外卖早餐,并收拾着东西,尽管酒店里还设置了健身房,但廖岩已经放弃了今天早上的健身计划,他不放心把梁麦琦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而自己跑出去健身。

梁麦琦的电话铃声响起了,是妈妈打来的,一番寒暄后就挂断了通话,妈妈一直在外公家里住着,只是偶尔会回来浇一浇她在楼顶上种的多肉植物,那是妈妈多年的养生习惯。

廖岩的电话也紧接着响起来,也是他妈妈打来的,廖岩接起电话,但语气却很生硬,连一声“妈”都没叫:“到了?”

“我们到兰海了,刚落地。”廖岩妈妈说,“廖岩呐,你叔给你带了几盆玫瑰花来,等你们回来了,我给你搬过去啊。”

听到妈妈要拿花到新家里,廖岩很不屑,开始反对了:“麦琦花粉过敏,家里不能摆花。你自己留着吧!”

“啊?噢!那好吧……”廖岩妈妈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麦琦会花粉过敏。噢,对了,还有个事啊,廖岩,西城老家打来电话通知,说所有棺葬的坟都要求迁坟,要改成火葬了,你爸爸也在名单里头。这事你可要记着哈,等你出差回来了,就抓紧去办一下,我们家属可都要去签字的哈。”

“我知道了,先这样,我还有事。”廖岩很不屑地敷衍了过去,他想早点结束通话。

“那你忙吧!我的牌友也来约我了。拜拜!”

“每次都这样,眼里永远只有麻将……”挂断电话后,廖岩把手机扔在一旁,继续收拾东西,嘴里碎碎念着,像是在抱怨。

“其实,廖岩,”梁麦琦想试着说点什么,“我只要不近距离接触到花,应该不会有问题。”

“傻瓜麦琦,又口是心非了吧?”廖岩转而调侃道,“每次路过警局的花坛都捂着鼻子,这已经是很严重的症状了。”

梁麦琦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梁麦琦初步的判断是,廖岩是因为宠着她,才这样一票否决了他妈妈。但她却不知道廖岩和他妈妈只见曾经闹过什么不愉快。

廖岩和他妈妈的关系其实也并不是很友好,廖岩曾经说,自从爸爸去世后,他母亲得到了一大笔父亲的死亡赔偿金,从此以后母亲开始挥金如土,不务正业,也不再管廖岩,只自顾自地吃喝玩乐。

看着廖岩继续认真收拾东西的样子,梁麦琦不禁感慨万分,廖岩和自己一样,有着一个悲伤的童年。梁麦琦时常会想,或许后来他们在英国的相遇并非偶然,他们的童年经历一样,他们曾经都喜欢写作,还共同经历了双色玫瑰案,就连后来的择业方向也都是和医学有关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一切,绝非巧合。

某位前辈曾经说过:如果你信命,所有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信,所有的注定,都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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