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放假的缘故,今日农家乐的旅客有点过多了。再挤挤的话,或许胖子就得容不下了。
客堂内满是流汗人,许是登个半山腰给累坏了,不停地扇风喝水,活脱脱的干尸耗子。倒让我想起了以前下墓遇到的粽子和尸蟞王,见着人就逮,两者有极其像而不过分之处。
我之前想过在雨村做农家乐会不会好,毕竟只是闲下来好改变一下我的体态罢。一开始营业,也只是卖水的多,像福建这样的小景点多了去,也没想过能得几个人光顾。
现在我蛮感谢这小景点的,毕竟那山路九曲十八弯的,一弯一个景点,累得慌。不找个落脚处歇息得干瘪了。
中午烈日正高照,晒得人眼刺刺的痛。后院竹林的木棚也给来客占了地,打好的乘凉处全没了,我也只得蹲在屋檐头下沾点阴影,不教这日头晒干。
闷油瓶和胖子去拉货,料是烧来水放凉冰上一阵,也不够这多的干尸耗子喝。
中午在这歇息的必吃饭,光喝水怎的够?我们三都没菜上灶了,再不补点可就不用开了,光我们三吃个够好了。
我蹲在屋檐下仅有的一小块阴地,看着天上那成片大朵的云。景色是甚美,烈日下的丁达尔效应照着地平线歪歪曲曲地,让人感到中暑。
我正热得软了身子,发着呆,一阵风铃声入耳。我抬起头瞧,一个5.6岁的小女孩拿着不知哪得来的风铃站在离我1米处。葡萄似的大眼瞪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她。
我定睛瞧了瞧,那风铃好像是我给闷油瓶搭木棚时挂檐角处的,只是当时手艺不佳,那檐角松了那么点,这风铃便老掉。不过质量是真好,从营业到现在也没摔破。
“叔叔。这个给你,它掉下来了。”小孩子声音软蠕蠕的,叫人心生好感。只是这句叔叔。。。我倒不是很介意,毕竟30多岁人了。
“谢谢你啊,小朋友。”我接过风铃顺带掐了把她的脸,要不是她家长在这,我掐到她改口喊哥哥。
“叔叔,你为什么要挂那呀?”她这一问倒是让我愣了。因为当初挂那,只是给闷油瓶个看物,顺带也能装饰一番木棚,不至于显得单薄。
“因为好看啊,那你以为是为什么?”我反客为主,不是出于无聊,倒想听听她为何如此想。
“它不是怕别人迷路才挂那的么?”
“啊?”听到这问题,我疑惑了,即使这处山郊野岭的,但也并不是个大地方,我哪至用个风铃引路罢?
“小朋友,你听谁说的?”谁搁这智商骗小孩呢?
“一个酷酷的大哥哥说的!他说怕迷路才挂的!”听到这,酷酷的大哥哥,嗯。除了闷油瓶,我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待那小孩不满地走开后,我方才仔细审看这风铃。古饰的装边已有点泛久,因为摔得不少,摸起来纹路还有点坑坑洼洼的。
我思来想去也不甚明白闷油瓶为何还留着这风铃,毕竟这风铃我都觉得吵。
待胖子和闷油瓶拉完货回来,招呼完那些干尸耗子后,我才想起这风铃。
“小哥,你怎么还留着这风铃?”等那些来客走后,我逮着空下休息的闷油瓶询问。毕竟蛮好奇的,闷油瓶从来就不留着什物在身边过久,这风铃倒是稀奇了。哦,除了那黑金古刀。
只见闷油瓶盯了我手里的风铃许久,也不出声。我更疑惑了,难不成他其实是因为不喜所以才收着?这哪奇怪的癖好。
“没什么。”闷油瓶说完这句,便拿过我手里的风铃,不再出声。任我怎个问破嘴皮也是贴冷屁股,只得那着那两句字琢磨。
“天真!还泡不泡脚了!过来帮忙啊!”来不及多想,我便被胖子叫去帮忙。
天色已晚,夏蝉藏在树上头叫着,喧哗着整个院子。
我和胖子、闷油瓶就搁屋里头看着夜景泡脚。许是年纪大了,我最近愈发爱起泡脚。而胖子和闷油瓶也在我的感染下中了泡脚的毒,一发不可收拾。
风铃不知被闷油瓶何时挂了起来,风吹带着铃声让人听着好不悦耳。也难怪闷油瓶不嫌,毕竟这铃声总好过那蝉叫,怪刺耳的。
“天真。”
“嗯?”
“碗还没洗呢。”
“滚。”
————
风铃代表回家的声音,某闷油瓶记挂着呢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