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月扬了扬眉,摸了摸头发。“这有何惧?如今这时墨江他在我手中,我要他死,他便活不成。”
透岩崂山中房子的窗户,时墨江满是鞭痕的被捆在角落。昔日的风光,如今神志却已经恍恍惚惚。变得疯癫。
“那这人,还要留吗?”
“留着他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了,如今要让厉倾娅见着我们将他给捆了数年,以她现在的实力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再留着这个无用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无非就是浪费。将他扔下悬崖,一了百了。”
黑虎见着姜月的这般神情,一点都不想青春韶华的女子,不觉让人反感,但自己又不好直接表达,这可是救自己一命恩人的女儿。如今恩人已故,留下这独女,报恩也只能报在她身上。
但这行为,却不是他仅靠违抗自己心意就能作为的。
黑虎趁姜月在午睡时,偷偷的将时墨江带了出来,一路引他到了山脚下,放走了他。时墨江憨傻的朝黑虎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招呼,直到黑虎离开了他的视线。
以防万一,一路疯疯癫癫的嘴里说着耐人寻味的话“阿巴阿巴阿巴,月月,月月,月月不见了,要找月月”
虽让人一眼觉着痴傻,但一路从岩崂山走到江城足足有七日的路程。七日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捱过来的。
原前几日里,倒也还能乞讨些食物,随着地方愈发的空旷,人家越发的少。到达江城时已然奄奄一息。
他第一时间没有向时家而去,而是用那满是伤痕的手一点一点的爬向军营。
凌晨时的军营里只有那几班来回换班的几批人。到点了才换下一班人。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天渐蒙蒙亮。魏宗舒快马加鞭从都江赶回江 城。
将马匹安置好,正步向军营走进。远远的就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走进一看今日的时墨江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那时的意气风发,在如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倒更像个乞讨多年的要饭子。
眼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属不忍心,一行军人将他抬进了医务室。
不知过了多久,医务室里挤满了人。厉倾娅从魏宗舒通知她的那一刻起,她身穿旗袍,脚穿高跟从五年一度的商会会长选举会上飞奔而来。
头上的簪子掉了,青丝散了。但眼眶里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他昏迷了两天两夜,她就陪了他两天两夜。
醒来时,神志还是一点恍惚,其他的地方到也没什么感觉,只觉着口有点干涩,手臂有点酥麻。
当看清女人的脸庞时,自己的内心突然咯噔一下。像是被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看着厉倾娅死死地篡攥着自己的手时,不觉多了许多的感慨。“傻姑娘,不是让你不要等我了吗?”
“姜月,你本无情,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如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丢了她五年。你为极点组织做的事情,你对我做的事情,今后必要你一一尝还。”
“傻姑娘,你真的真的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