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淡定的捡起拖鞋,放到江父旁边,“江总,几年未见,脾气一如既往地火爆啊,这几年不少跟江夫人闹别扭吧?还有,我这回自己家,也要提前报备啊?行,尊敬的江总,你的二女儿江蓠请求回家,还望江总批准。”
江蓠话中揶揄之意明显,江父面上一红,穿上拖鞋,扭头就往客厅沙发走,“哼。”
“江总别走啊,江总,您批还是不批啊。”江蓠站在原地哀嚎着。
江父面色不改的坐到沙发里,“回来连声爸都不叫。”
“是,蓠儿错了,爸爸您安好,别来无恙啊。”江蓠溜到江父身后,捶着他的肩膀,狗腿无比。
江父一边享受着肩背上的敲打,一边数落着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你错了?你错的可不止这一件,回国连家还没进呢,就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厮混……”
话说到一半,看着江母变了的脸色,江父默默合起了嘴巴。
不等江蓠犟嘴,江母就眼神微眯,看着心虚的江父,“你跟我回房,你今天非得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一直知道我女儿的行踪,却不告诉我!”
“老婆,这件事吧,它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老婆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撒谎,我绝对不撒谎……”
江父辩解的声音被阻隔在门后,江蓠摊到客厅的大沙发上,揉了揉酸痛的腰。
房间里响起开门的声音,江蓠挑眉,这么快?搁往常,江母可是能拿这种事情拿捏江父好几天的。
对面落入一双长腿,江蓠抬眸,继而双眼放光,“江彦!”
穿着居家服的大男孩点了点头,落入沙发,一双长腿交叠,“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蓠眼神闪了闪,笑道,“若言快生了,请我去帮她看店,你知道我和她是多年的好朋友。”
不想继续这话题,江蓠看了一眼江父江母房间的方向,“为什么我隐隐感觉爸妈不想我回来呢?刚刚爸爸竟然说我回家没有提前报备,难道我回自己家还要报备吗?”
“爸爸不就那样,喜欢什么都掌握在手中。”江彦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慢悠悠的削皮,“不过你也不用多想,爸爸又惹了妈妈,他现在可没时间折腾你了。”
江蓠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不,不是的,妈妈也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彦闻言抬头,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她手腕的地方,眉头轻蹙,“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江蓠闪电般坐起来,跑向二楼,“哎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好累啊,我要去睡觉了,江彦你也早点睡哈。”
洗漱完毕,江蓠坐在床上,看着隐隐作痛的手腕,想起穆青禾那个男人,她就想怒锤桌子,这个该死的男人,几年不见如此粗鲁!她的手腕可是又红又肿,还伴随着隐隐疼痛。
如果再见他,她一定要还回去!
军区。
整洁干净的办公室里,穆青禾站在桌子前行了一个军礼。
桌子后的人颔首,“关于上次的任务,军营里要开一次会议,你作为主要负责人,上台总结是少不了的,这几天准备一下。”
那人说完又顿了顿,“你这几年来表现良好,上级决定不再计较你前几年的过失,已经把你纳入了士官晋级考虑范围内,估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这几天好好表现。”
穆青禾脚下一蹬,又是一礼,“谢谢旅长。”
被称为旅长的男人皱了皱眉,“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