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禾拿开覆在她眼睑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掌风在他右脸附近被截断,嘴角微翘勾起讽刺的笑容,“怎么,要赖账?”
她什么时候有欠他账!
江蓠作势就要起身挣扎,却被穆青禾一把按下,声音冷酷,“你的那位朋友刚刚进了隔壁,你想要隔壁的门被打开?”
“你!”江蓠怒不可遏,右手在空中抓紧松开又抓紧,“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穆青禾难得的嗤笑,大力把江蓠的手甩到墙上,“江小姐,什么算过分?曾经,还有人强烈要求我狠狠对待她呢~”
他一再挑起曾经的事情,引得江蓠脑海回忆翻滚,眼眶瞪的泛红,“穆青禾,你放开我,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穆青禾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邪佞一闪而逝,“都说了,干你~”
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江蓠眼睛被扎的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拨弄头发,却摆脱不了他的钳制,眼球慢慢被扎的红了起来,“穆青禾,你就不能放开我是吗?”
穆青禾紧盯着她的眼睛,慢慢欺近,呼吸时酒香浓烈,吹了一口气到她脸上,碎发飞起又向两边落去,“今天……”
话还没说完,西装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穆青禾看了一眼来电人,本欲关机的手指,在瞥见江蓠似瞄非瞄的眼神后,换了一个方向,接起电话,“说。”
江蓠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只感觉她的手腕被箍的发麻,隔壁依稀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江蓠舒了一口气,又开始挣扎。
穆青禾瞥她一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不知听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我马上回去。”
收起手机,穆青禾也放开了那只一直钳制着她的右手,“今天先放过你。”
江蓠被穆青禾直接带出了会所,车子停到江家门前,江蓠双脚落地刚关上车门,黑色宾利就像利箭一样滑着马路飞走了。
对着汽车尾巴一通暗骂,江蓠揉了揉红肿的手腕,转身看着自己家的市区小别院,心情沉重。
离别三年,不知爸妈想她了没……
深吸一口气,江蓠敲响了米白色的木门。
木门被人缓缓从里面打开,江蓠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声音沙哑,“妈妈。”
门后的人一脸不可置信,长大了嘴巴,半晌才颤巍巍的伸出保养极好的双手,想要触摸她又不敢触摸一样,“小蓠……”
“是我,妈妈。”忍着眼眶的湿润,江蓠又叫了一声。
江母突然皱起眉头,“怎么回来了?”
屋内传来江父的声音,“谁啊?”
江母把江蓠拉进了屋子里,“是小蓠儿。”
江蓠跟着江母还未走进屋内深处,便是一只拖鞋飞到她脚下,紧接着是江父的怒骂,“这么多年怎么教你的,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江蓠淡定的捡起拖鞋,放到江父旁边,“江总,几年未见,脾气一如既往地火爆啊,这几年不少跟江夫人闹别扭吧?还有,我这回自己家,也要提前报备啊?行,尊敬的江总,你的二女儿江蓠请求回家,还望江总批准。”
江蓠话中揶揄之意明显,江父面上一红,穿上拖鞋,扭头就往客厅沙发走,“哼。”
“江总别走啊,江总,您批还是不批啊。”江蓠站在原地哀嚎着。
江父面色不改的坐到沙发里,“回来连声爸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