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看着燕洵,男人的眼睛很亮,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于是玩笑道:
楚乔“想法很美,可那又是多久啊燕皇陛下?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一二十年?等往后,我们都会和现在似的,每天吃睡都在一起,想一想,其实不到那个时候,你就会腻了吧;到那时,你想游历的同伴,就不再是我了吧……唔?”
燕洵听着她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哑,想着阿楚刚才竭尽所能地配合着自己,虽然像只猫咪一样,只会往上贴,或是像现在这样,到处挠挠,并不会更多……
可即便只有这样的生涩,也足以令他动容。
燕洵“阿楚!”
他捧着她淑红的双颊,在她的唇上仔细流连,温热的呼吸落在鼻尖上,软舌灵活的在女人的唇瓣上逗弄,温存又娴熟;厮磨之间,两人的眸中尽是动情的水光,氤氟出一片雾气,以军功威震天下的女将军,此刻却像带着晨露的花,只属于他的那朵花……
楚乔“你怎么?”
楚乔亦嗔亦喜,星眸迷离,说不出的味道,连什么时候松开了床上的紫绣,攀上了他的脖子都不知道。
燕洵的眼睛一瞬不离地,只看着他的姑娘:
燕洵“只要旁边儿呆的人一直是你,我就不会觉得腻了。”
楚乔“真是只呆头燕。”
姑娘笑靥如花,白皙的指尖点了点男人的胸口,好主动地将香唇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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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她倚在他身上,手与他相扣的力气都没有,只垂在床畔,呼吸绵重,身体却停留在激情的余韵里,心跳也比平时快了几分,仿似静水微澜。
燕洵“我带你去洗个澡,你多少也睡一会儿。”
身体和精神同时被满足,燕洵已经非常平静,将楚乔汗湿贴在脸上的发丝拨到一边,轻轻低语道。
今日衷肠诉得太久,此时天色都有些朦胧,若在平时,他定舍不得如此劳累于她。
楚乔摇头,虽然她真的很累了,但思绪突然间却格外清明:
楚乔“之前进来时,你头痛来着……现在好点了吗?”
燕洵一瞬间收紧了胳膊,不知如何言道,可心里却不是不舒服欢喜的。宇文玥说,他和星儿不是爱情……呸,去他的星儿!但曾经他问她时,她也有过“不知道算不算”的言语,虽然那时正处于情谊岌岌可危,濒临破裂前的争吵;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又有谁真正辨得明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男女之情,战友之爱,患难之谊,涸泉之缘;命运将他俩死死地锁在了一起,他知道自己爱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似亘古日升月落般自然坚笃;因为,再也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女孩子了;以前好,现在,更好。
燕洵“阿楚,我没事的。”
他轻轻蹭她的额头,把她放倒在枕上:
燕洵“听话,快睡吧,我们都睡一觉,睡一觉,再好好的去想明天的事情。”
楚乔“嗯,我好累,可是睡不着啊,要不你唱歌给我听吧?”
听他说没事,楚乔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了;呢喃着,带着几分软糯的娇嗔。
燕洵想了想,当真捡了几首乐府官员们刚刚采风回来的简单小调唱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她的头发,心中慢慢谱着拍子……
燕洵“仰头看桐树,桐花特可怜。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
他唱得认真,声音醇厚磁和,像秋天窣窣跌落叶海中的梧桐子,令她感到了一种异样的安全,很快就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讨喜又乖巧。
燕洵“小野猫!”
燕洵笑了,心中更温暖了几分。不管有多少个令人烦恼的事情等着对付你,可终会有那么一个角落,留给他最温暖的一片天地;他的阿楚,他的太阳,独一无二光明灿然。
燕洵抱着楚乔,缓缓的睡了过去,只觉内心充盈……他想,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也该有个论断。或者……有个了断。
作者梧桐子=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