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满腹的聪明伶俐的机锋此刻没有半分施展之地。无法言说的疲累,生硬冰冷的心绪却从心底某个地方涌出化成了不知所谓的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淌了下来;梦中的种种闪回似流年漫染,燕洵瞪着楚乔,只觉得连眼睑都被烧得火烫。
屋脊勾着晨曦里最后一颗发亮的星,丝丝彤云似从九天喷薄而来,晓风绞起军营的檐铁,苍凉的铃铛声震碎寒鸦的陈梦,墨黑的羽翼骤然腾起,怨唳回荡在重檐间。
燕洵“你……”
他从榻上坐了起来,抿着有些干燥的唇,想开口,终究却什么也说不出;想走出去,却立刻力竭着笔直地倒了下去。窗棂外,严冬瓦檐上的衰草微微地颤着,燕洵只觉着心里的那把惫赖的无名业愈烧愈难受,于是他泄气地锤了一下床板,阖上了眼睛,什么也不再看,只是继续用唇语无声说道:
燕洵“臣累了,陛下请回,有事改日再谈。”
只听得身畔砰砰两声,竟是有人踢掉了鞋。
燕洵“唔……”
楚乔踩上榻来,熟练又用力地吻住了他:
楚乔“你惯会欺负我!”
燕洵“ ……”
可现在这状况,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啊?
触碰的地方传来细小的酥麻与颤栗,燕洵依然闭着眼,身体却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脸色有些窘迫的潮红,伴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像是战场上冲阵的军鼓;耳畔,却是姑娘略带张狂的笑谑:
楚乔“看,你这分明就是喜欢的。”
……所以他这哪里是辅佐出了一代女君,分明就是将养出来个女魔头啊?他耳根都热了,腹诽着,张开了眼:
燕洵“所以你登基这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他的眸子还带着水光,黯黑的眼眸嵌在深深的眉弓里,闪着深邃的情谊。配着高直的鼻梁,在此情境里特别抓人。那眉那眼,哪哪都是合她心意的样子。于是她又压了下去……多久没有这样吻他了?
楚乔“你想做皇帝吗?我江山为嫁可好?”
燕洵“谁稀罕谁去。”
黑暗中,他无声地说道,唇角却弯了上去,露出了雪白的牙……
燕洵“我病着呢,不要过给你。”
燕洵的手被姑娘扣握在耳侧,被动的承受着她的亲昵,却又在不自知中,想要去迎合她。
楚乔“想那么多干嘛?累不累?”
感觉那手终是不那么凉了,她捧过来慢慢揉搓,衔回他脱开的吻,继续轻轻软软的温存,将他的难过一点点抚平,说一些爱他的话……
楚乔“不要躲。”
燕洵“可你那些大小准妃怎么办?”
楚乔“谁稀罕谁去办,我才不要。”
男人羞耻又愉悦,索性用剩余的力气翻过身去投入和配合,不久便沉沉睡去。
而这一次,应当不会再有噩梦了。
与此同时,在燕北通往怀宋的官驿上,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亲自赶着马,心情欢快,身旁的副使十分不解。
副使“大人,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天下四分,单着的女君也仅有燕北一家了,错过这样的机会岂不是怀宋的损失?
玄墨“咱家是有好西瓜,但也要卖给识货人啊。”
玄墨笑着,慢悠悠地说道。
玄墨“再说了,这次的任务完成的相当好啊,燕北这柄利刀,总算是要开刃了。”
在同僚不解的目光里,玄墨看向远方黑黑莽莽的大小关隘,再没有解释什么。
狼听说这是篇虐文?
作者是啊,但我怎么舍得你爱不到她?
猫不要虐文!
作者容我三思。
灵鲛系统,大概可能已经崩坏了吧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