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亦喜欢军营中豪迈肆意的气氛,但也看出因自己的存在给大家带来的拘谨。笑嘻嘻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自往后山去寻人。
楚乔“不必拘着了,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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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归于扶桑,明蟾衔夜幕而来,漫天的星子也格外的明亮耀眼。
燕洵独自坐在树下吹着一种不知名的乐器,商音哀咽,却很含着些许荒莽的古意,不知在抒发着怎样的胸臆。
此间的姑娘没见过这种东西,而记忆里的那个人,根本不用借助任何旁的乐具,只徒手交叠,包握环绕,便能吹出陶埙的声音……
那年家变,他与她同入囹圄,在那无风无月只有烛火明灭的天牢石狱中,他为她吹奏了一夜,至此倾注一腔芳心,多少宿缘孽债,也自那一日真正开启。
只是不曾想……局中人的天崩地裂,旁人眼中的绮艳风流,都只不过是多年前另一个惨烈故事的续曲残章,她只是茫然一瞥,还来不及反应就已曲断绝响。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已殊。鸳鸯帐暖一夜良宵后,他竟已然不再是他?
最可笑叹的,是如许浮生,诸多心酸荒唐叠加后,竟也只能是默默全盘接受了。
楚乔“这是什么?音色怪好听的,也是你家乡的东西吗?”
楚乔在燕洵身畔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墩坐下,偏着头问道:
楚乔"像那个,'小野猫’一样?"
燕洵“这叫筚篥,是我前世的父亲最喜欢的乐器。”
燕洵举起手中物件,眉间掠起几分怀念意味,唇角弧度稍弯,说道:
燕洵“前两日得了块合适的玉件,一时无聊,便磨了这么件小东西。”
楚乔“嗯,他会手埙,也是极好听的,可惜难度大了点,教了我许多年,都不曾学会。你这个不错,可以割爱吗?”
楚乔难得地撒了个小娇,月色下,颇有几分清丽可人。
燕洵“陛下有令,本不当拒绝,但此物粗鄙,与你身份不和,还是不必了。”
说着,便将它塞回到身后束带间,毫不拖泥带水。
他对她很少有这般的坚决,但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姿态,她自然也断然没有继续强要的道理,一时竟然无话……
燕洵“听说,多国遣使向你求亲想要入赘燕北?”
燕洵解下身上的大氅包在楚乔的身上,她一路攀山上来,其实并不冷,奈何他似乎总在觉得她冷。
燕洵“姑娘家家的,年纪老大不小,又是一国之君,也该成家立业了!看见差不多的,就将就了吧。”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以婚姻之事戏谑于她。
楚乔“怎么,燕郎想通了,愿意与朕将就了?”
燕洵“我吗?本帝这里,只有娶妇,没有入赘。”
燕洵一笑,眉头掠起几分冷魅意味,楚乔被他清朗疏阔的风采吸引住了目光心神,一时忘了想说什么。
楚乔“其实若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姑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有若蚊呐般,男人并没有听清;虽然,他本意也就是在搪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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