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厚实的大雪过后,麦苗刷刷的往起长,路人眼里放出绿油油的光芒,预示着来年的丰收。
吃过早饭后,枫爸带着刘枫,刘谭向家后的山林突进了,枫爸腰里系着一个刀鞘,里面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弯刀。
枫爸最擅长磨刀了,再钝的刀到他手里就几分钟的时间绝对给你磨得光亮得很,说削铁如泥显然有些过分,但是砍树绝对巴木,不会逛来逛去,砍起来弹得手疼。
刘枫和刘谭尾随在枫爸的身后,落后了就小跑起来,跟上了就慢下来,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晃荡着,犹如一个琵琶女拨动琴弦一样演奏着一曲生活的高歌。
走了二十多分钟的上坡山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枫爸坐在一颗大树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享受吮吸的过程,刘枫和刘谭也累得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调节自己的气息。
枫爸抽完烟后,从背后抽出弯刀,开始砍柴,手臂粗的树全都倒在了枫爸的刀下,血流成河。
刘枫和刘谭负责理柴,他们家把枫爸砍倒了的柴一根根的捡起来放到一起,等到差不多有腰那么粗了,就叫枫爸砍两根腰子把它捆起来,这样就完成了一捆柴。
手脚麻利一点的,一天可以砍个一二十捆柴,一般的人也就少砍个三五捆,枫爸有刘枫和刘谭的帮忙,肯定会快一些,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砍了二十捆柴,下午的任务就是拉柴了。
枫爸每次就拉一捆柴顺着山路往下走,刘枫和刘谭拉不起一捆柴,他们就挑一根比较粗的柴拉着,就这样干到快要夜幕降临的时候,刘枫和刘谭才能休息。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山坡,羞答答的跟打夜工的农夫打着招呼,你走它也走,仿佛一直跟随着你,给你照亮。
枫爸晚上往往会打夜工拉柴,因为明天就要吊酒了,他必须今晚把所有的柴都要拉回来,吊酒的时候才够烧。
刘枫的双手都被划得伤痕累累了,回来洗手的时候,被辣得更痛了,但是他没有抱怨,反而觉得很踏实。
吃了晚饭,泡了热水脚,刘枫和刘谭就爬上床呼呼的睡了,他也不知道枫爸熬了多久的夜,也不知道枫爸是什么时候睡的,因为枫爸为了这个家总是这样起早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