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鹤和苏子知赶到医院时,看见沈白月两只脚都裹上了纱布。苏子知看见这情形,准备上去给张兢一拳,被苏子鹤阻止了。
“别拉我,我今天非得揍这小子不可,把我家白月害成这样。”
“又不是知了,那么聒噪做什么。我自作孽,干旁人什么事,就算没了,又如何,又没人会惦记。”
苏子知被沈白月不爱惜自己的命和自己热脸贴冷屁股气到了,大吼一声:“沈白月你以后怎么样我都懒得管你,你就算命没了老子也不会流一滴眼泪,老子还不稀罕关心你。”
苏子知说完冲出病房,苏子鹤向沈白月道歉,忙追出去。病房又重新恢复安静,沈白月面无表情地对张兢说:“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不领人情的白眼狼,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现在就滚出病房。”
张兢没回应也没起身,沈白月转头与张兢对视。缓缓地说道:“如果你不出去,我就默认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沈白月,你非得这样子吗?你非得让大家都不好过才开心吗?”
“是,你能耐我何。”
张兢转身走出病房,沈白月右手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过了一会儿,沈白月变的狂躁,把左手上的针管拔掉,还站起来把盐水扯下来丢在地上,把能扔的都扔了。有人看到这情景,马上报告给正在值班的护士。
医生和护士都赶过来,几个人抓住沈白月,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几个护士窃窃私语,说这么好看的人却这么暴躁,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苏子鹤返回便看到沈白月静静地躺在床上,双脚上的纱布已经渗血,医生在给沈白月检查身体,吓了一大跳。这时护士走进来,询问苏子鹤是沈白月的家属吗,苏子鹤点头。护士把沈白月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苏子鹤。
医生说沈白月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能随便刺激。而且建议苏子鹤带沈白月去看一下精神科。苏子鹤向医生道谢,看着病床上的沈白月,叹了叹气。
沈白月受伤了,请了假,很多事情压在张兢身上。张兢最近都忙的不可开交,情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张兢接到沈白月的电话,张兢皱了皱眉,但还是接了。张兢不耐烦地问沈白月要干什么。
“张兢,如果我、我没了,你会…不会难过。”
沈白月的声音细如蚊子,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可是张兢最近改方案改到怀疑人生,积攒了很多怒气,没有注意到沈白月的不对劲,张兢怒吼:“沈白月你是不是有病,你就算是真的没了,也不关我事。”
张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过了许久。张兢的手机再一次响起,张兢接通电话。又不耐烦地说道:“找我有什么事,我还在加班。”
电话的另一旁的苏子鹤哽咽地说道:“张兢,白、白月他……”
“沈白月怎么了,他是不是又发疯了。”
““他、他出车祸了,出了好多好多血,他好像快不行了,你快来看看吧。”
张兢发不出声,挂了电话,他冲出公司,在路上一直催师傅开快点。师傅被张兢催得烦了,就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就要起飞了。
张兢闭嘴,可是心里着急如焚。那说好了不再和沈白月在一起的毒誓在这一刻被忘的一干二净,那可笑的不再动心的谎言在此刻被无情的捅破。
就算再被伤害又怎么样,张兢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恨沈白月已经恨到骨子里了,可是也爱沈白月爱到骨子里了。
张兢赶到医院时,身上已经全然被雨打湿了。苏子知在手术室前焦急地等待,张兢跑过来焦急地怎么样了,苏子知摇摇头说不知道。
苏子知眼睛红肿,睫毛还是湿润的,一看就是哭过了。张兢坐在椅子上,看着亮起灯的手术室,心被揪紧。
过了几个小时,苏子鹤来到医院。张兢忙询问怎么回事,苏子鹤坐下,一一道来。
原来今天是张兢的生日,沈白月买好了蛋糕不知给谁庆生,但是在过红绿灯的时候,有一辆车的司机因醉驾而闯红灯,直直地撞上了沈白月的车子。车速过快,沈白月的车子被撞翻了。
双方都伤得很严重,不过肇事司机已经醒过来了。张兢听后,心里一沉,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难道……张兢眼泪突然就啪嗒啪嗒地打在手上,心里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