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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回忆的一切(三)

处于沉淀的世界

如果眼前的景象是由某种原因导致的幻象,那这幻象的景象就是这世上最为恐惧,罪恶的梦魇在蠕动。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窒息的景象,刺激着我灵魂的最深处,简直就是魂飞魄散!

我的双腿都开始发抖,身体无法动弹,看着它在暗绿的云层与天空中来回穿梭 ,还有触须上的不计其数的残渣无时不刻的侵蚀我的精神。

那触须的主人,邪恶的生物,长满成千上万的丑陋触须的上面一定爬满了蛆虫!

天啊!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孽不赦的错误会让我受到如此恶毒的煎熬?

视角变得天旋地转,不断的摇晃,转动,应该是腿已经无法站稳的原因 。这令人感觉到呕吐,,,,脑海里满是各种扭曲怪形的由各种动物的器官组成的肉瘤。不断的婴儿的哭喊声 、屠夫刀下牲畜的哀嚎夹杂在各种的尖叫声中。

各种疯狂的想法铺面而来,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呕吐感不断涌了上来,我跪在地上,使劲地抓着肚子。我不断的干呕,只能不断的吐出唾液。由恐惧产生的肾上腺素让我在多重折磨下变得麻木。

我变得痛哭泪涕,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我有了求饶的心理。

大概是身体无法忍受 ,提前崩溃,眼皮不断下垂,一切的感觉随同我的眩晕消失,一切事物的都变得虚无,,,

当我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旁边亮着微弱的蜡烛。能微微听到外面嘀嗒的雨声,看向窗外的下着的小雨证实了这一点。身上的衣服整齐的叠好放在了旁边,身上的污渍被洗净,应该是个好心人。

还记得不久前那刻骨铭心的感觉,不禁生起恶寒,又是抽出了一根烟,用微微的蜡烛火点燃了烟。

木制的门传来声音,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请进!”我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门开了。

一个弯腰曲背 ,面容苍老的妇人走了进来,双手端着一碗热汤和一些面包。盛到我面前,我调整了躺姿,坐在床上 。我也没客气,马上吃了起来 。

看到食物后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让我的吃相变得差劲,老妇人就在旁边看着我吃着,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很快在我的狼吞虎咽下,刚端上来的食物就被我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了,也该问明前因后果。和老妇人聊了起来。

当时正值傍晚,太阳即将落幕,老妇人的伴侣回来时在小镇的外面看见了我。当时看到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嘴里还留着白沫,脸色苍白,出于好心,把我背回了家里。

我问了下时间,老妇人说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当时还以为我已经不在了。但听到我均匀稳定的呼吸声后,还是继续照顾着我。

这时我才彻底清醒,我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

1981年2月11日早

饱餐一顿后,身体逐渐有了些许力气,可以离床走动的程度。推开门,走出这个呆了一个星期的房间,看到正对还有一个房间 ,房内相比我睡的那间更为清洁干净,而且床的大小也大了一些。应该是那对老夫妇的寝室,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或者亲人,很少归家,所以他的房间鲜少清理。

除此之外,还有客厅和一间仓库。客厅有一张用深色木制的桌子,使用的木料应该是采用了昂贵的木材。还有个简陋的壁炉,上方挂着一块很大的鱼头,有些出乎意料 ,加上和桌子一样材料的地板。

屋内的装修让我有些意外,这可不是贫民区该有的样子吧。这种程度已经赶上伊莱顿市中心的房屋装修了 。

带着疑惑,我询问了老妇人。老妇人也没有介意,慢慢地向我讲述起来,,,

原来老妇人的伴侣就是那群因渔业爆富的渔民中的一位,老爷子每天早上八点下海,回来时会将大部分收获等价卖给外地的商人,小部分则带到集市上卖。不说每天都能赚很多钱,长久积累下来也是不少。

了解完情况,询问了老妇人的名字。老妇人名叫丽娜,名字很好听年轻时应该是个貌美的女孩。与伴侣莱特.琼斯结婚后随了丈夫的姓氏,丽娜.琼斯。

莱特夫人很慷慨,允许我短住在这里。我很感激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正愁没有合适的住处。我也表示等自己安定下来,会马上离开,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必定力所能及。

吃完莱特夫人准备的早餐,也是时候出门寻找合适的工作,与莱特夫人简单说明了一下。就走出了门外,刚出门,莱特夫人就连忙叫住我说:

“最好早点回来!”

我也没有多想,随口答应了一下,举了一个OK的手势,便关上了房门。

大概是早上九点钟,曼雷敦的天色自带一种灰沉的颜色,阳光被云层所遮挡,只能将较淡的阳光带到云层之下。

曼雷敦并没有像伊莱顿市的高楼大厦,而是充满了上个世纪时的复古式房屋,能看到远处最高的建筑是个看上去是钟楼的房屋,因为房屋最显眼之处就是那挂在屋子最高处的大钟。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每十米都会按一个不算高的路灯(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到的程度),由电发光的路灯可能是这里少有现代气息了。

整个氛围伴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在街道走动的行人都沉默不语,头微垂着行走着,穿着大多也很是简便,仔细观察还会看见一些零零碎碎的痕迹。

我向着北边走了一阵子,总算看到了个类似店铺的地方。走进店铺里,里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类似于伊莱顿市的那些杂货店吧,但商品上都盖上了些许灰尘,应该是鲜有人关顾过这里。柜台位于店铺的最里头,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就坐在柜台后面,应该是这个店的店长。

走上前去,看到店长低着头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怀表,据颜色判断应该是铜制的。我稍微调整了下呼吸,尽量用一种绅士礼貌的语气。

“你好,我想问下,,”

店长停止把玩手中的怀表,抬起头。

“有事吗?”

我对店长的年龄判断出现了错误。他脸上那修整的很整齐的白胡子,头上的头发上也些许看见了一些白头发,看起来不像是A国的人。眼神充满了犀利的感觉,脸上有几道浅浅的刀痕,年轻的时候可能也不是啥普通人,一定粘过血。

“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耶里.所罗门。不久前才来到曼雷敦小镇 ,想询问下这附近有没有需要人手的地方?”

店长的眼神有些别样的意味,上下打量了我一会,然后握住我的手

“幸会幸会,叫我里德就好,找工作是吧?”

“是是是。”

他从柜台了拿出一份单子和一支钢笔,询问道。

“身高,年龄。”

“大概一米八,今年二十一岁。”我意识到有工作了,反应也是快,很快就报出了信息。

经过店长的其他询问后,我成功地得到了一份工作 ,在杂货店里帮忙干事。

不需要啥规矩,只要按照里德店长的吩咐办事即可, 每次按事情的大小算钱数,说白了就是个负责跑腿的,拿多少工钱看主子的心情。

可以说这是个闲差,不一定每天都需要办事,没有活的时候我可以干自己的事,一般不会有紧急需要的时候。曼雷敦的通讯也是通过电话传播消息,但电话的数量较于城市里,电话亭的数量不多。店铺里有个,莱特夫人家里也有一台。除此之外就刚才我来时的路上没有看见一座电话亭,我也向店长反映了这个问题,但他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你不需要管,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有办法叫你!”

既然店长也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该问的也问完了,和店长闲聊了一会,今天也没有事情需要做。便与店长道别了,走时店长给了一些零钱,几个硬币,大概是几块钱的样子。

“店长,你这给乞丐的吧!”

“哟,不要给我!”

“要!当然要!”

离开杂货店里时已经是中午,之后又在街上闲逛了很久,为了认认路防止走迷糊了。

闲逛时我注意到,曼雷敦小镇的面积很大,从头走到尾足足需要半个小时。我吃了不少苦头,后面发现有马车的时候让我有些恼怒。

除此之外,道路是微斜向上,到达一定高度时,有个新的区域在那里。里头的建筑风格于外头相差不大,但破损程度很高,有了点贫民区的样子。

但为何内围会有贫民区 ,和我心目中以为的样子完全相反。贫民区为何会在内部而不是在外部?总不会是同情他们所以才让他们在内围住吧?

天色逐渐暗淡,还记得莱特夫人叮嘱的话。

没有再多想,向着返回的路程走去。

回去问下他们吧,本地人应该知道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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