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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回忆的一切(二)

处于沉淀的世界

1981年2月4日上午

贫民区位于伊莱顿港口外围靠海处,贫民区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渔民这一作为。伊莱顿港口周边有较小的洋流 ,相比于J国的洋流肯定是比不上,但还是会有量不少的鱼虾,足以维持那些渔民的日常需要。但很难想象,那些渔民的技术是有多么娴熟高超 ?听说每趟都能有丰厚的收获,出现了不少因渔业而富有的人。外地人也想过分一杯羹,却了无收获 。这也不当引起怀疑,有人声称:

“伊莱顿港口贫民区的渔民与某种可怕的生物交易以此收获颇丰,代价就是每年将活人献祭给它们。”这种猜测显得有些牵强,有些怪异。而且从贫民区返回的那些人,都变得有些疯癫,说话口齿不清。警察应该也是据此才前往那里调查。

我拿出烟盒,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点了火。摸了摸另一个口袋,由质感可以确定,还剩下两张纸币 ,应该是二十元。心情有些不好,最便宜的香烟也得十五元,再做趟到贫民区的巴士也要两元。我没去过贫民区,那边的旅店再下等可能一晚也得几十吧?

但我觉得还是香烟重要,跑去了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盒香烟。像我这种烟鬼 ,也就活着比抽烟重要了。

问了下路人去哪里等贫民区巴士,那人也算好心,给我指了方向还指明了地点。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地方,只花费了1元,感叹价格的便宜。巴士上人很稀少,说明来往贫民区的人平时很少。车上只有几个奇装异富的人,他们用一块脏布包住了自己的脸,沉默不语地低着头,完全不符合A国的穿着风格。

说到A国的发型潮流,在我心里也是不合胃口,年轻人头上顶着个果冻鞋有啥好看的?还有那些奇装异服我也是颇为厌弃。

为了套近乎,我挑了他们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我觉得就他们拿布包住脸的行为看出他们不抽烟,就没有选择用烟来套近乎。

第一次与这种人对话,我有些莫名的紧张:

“你好!”

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的人抬起了头,发出了某些我听不懂的声音,或者说语言?有点像咀嚼着东西的声音。

我意识到了所谓的地域语言不通,举了个抱歉手势。他们应该是懂得了意思,又重新低下了头,之后也没在抬起头来 ,我也自觉地坐回了座位。

巴士行进的过程中,带有一些零件摩擦的声音。后方的城市房屋由模糊到逐渐消失,再加上人员稀少的缘故,声音得以明显很多,声音有些坚硬刺耳。我被这声音折腾得有些受不了,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我想靠香烟来缓解这种声音带来了的难受,吐出一口浓烟,此时巴士的窗是关着的 。

一阵咳嗽声从我身后传来 ,看向后面,那几个人用手伸进布里咳嗽,应该是捂着嘴,而且咳的力气感觉有点大。我也意识到是烟味呛到了他们,连忙熄灭了烟头,做了个赔礼道歉的手势。

其中一个人好像有些愤怒,猛得站起身来,伸出的手裹着大量绷带,一下拍在座位上。啪!声音有些大,塑料制的座位都有了些裂痕,另一个人站起身来制止,嘴里又是发出了类似咀嚼东西的声音。大概是交流了一会,他们重新坐回了座位。我也很自觉,将熄灭的烟头,丢在地板上踩了两脚 ,表示不会在他们面前抽烟。见他们也没有再理会我的举动,不说话的意思是表示赞同吧? 回过头来。

有些许心悸,些许冷汗流到了额头。

常人的力气可不能把塑料制的座位给拍裂。

除非肺部有过严重的损伤,不至于闻了闻烟雾就会咳得如此激烈。

而且,,,而且他们捂着的手,我看到了!绷带被某种淡淡的看不清颜色的液体所浸湿。天知道他们是不是人 ?可不能再发生纠纷了。要是那一下给到我身上 ,天知道我的身体能不能承受那重击。

当巴士抵达贫民区时,天色已晚,半缺的月亮携着透明的光照在远方的海上。海好像故意保持隐蔽,带上了暗淡的绿色面具,哪怕海浪反卷起来也还是暗淡的颜色。

早从经济危机之后,伊莱顿市就没怎么关注过贫民区的经济建设。与城市的距离需要巴士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可以得知,贫民区这块地方应该算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了。

走了一会 ,看见路边一块分辨不出材质的木板高挂在那。我走去仔细观察,镶着银边的牌子上刻着 “曼雷敦小镇欢迎你” 1951年。2KM

1951这个数字,表明曼雷敦小镇是建立于1951年更早的时间,建立与经济危机之前,又选择在这较为偏僻的地方。应该是当时二战时期A国用于某种用处而选择建立的。2KM说明距离小镇还有两公里的距离,需要步行前往。

这时我才知道,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城内的很多人已经忘记这片地方了 。他们只知道伊莱顿市外有个专门给贫困之人准备的贫民区,不知道在几十年前,这里曾经是个繁华的城镇。

刚才一起乘坐巴士的那群人从下巴士的时已经不见踪影,我也不敢多问。刚才我从前门下了巴士,看了司机几眼。司机只是下意识地按了开门的按键,司机的眼睛四目无神,一直盯着前方。之前在车上的争端,动机可不小,他从头到尾一直开着车,都没有理会我们,可能连头没回一下。

司机和车上那群人都让人感到无比诡异,那不是人该有的举动。司机应该是来自曼雷敦小镇,那群人的目的地也是那里,看守警察口中的传闻,还有那颜色不寻常的海面。都对向了曼雷敦小镇,毫不掩饰的诡异。小镇里一定藏着某些无法让人知道的诡秘。

行进了大概十多分钟 ,脚下的结实的黑色公路逐渐变成了些许青草的土地,我也意识到了。

我们已经到了曼雷顿小镇了。

前面不远处出现了高达数米的门牌,上面由木板拼成的“曼雷敦小镇”。

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暗淡,天气也灰蒙蒙的。

就在这时,视线变得模糊,眼睛眨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还站在原地。但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阴暗,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远方的海上。

成千上万条黑色的触须在海上移动,每条触须上都掺杂着各种我不认识的生物的残渣,还有,, ,,

虽然距离很远,但我却不知为何地看得非常清晰,那些残渣中,有,,有属于我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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