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元二年,李元昊亲率军队到保安军扣关扬威。
保安军巡检刘怀忠战死沙场。
狄青披散头发,脸戴青铜面具,纵马扬枪,逆转战事,西夏人心涣散,元昊带残兵回到西夏。
西夏军退,狄青连升三级,任命为“殿直”。
康定元年,李元昊率两路人马向宋境扑来,一路佯攻保安军,一路十万大军暗袭金明寨。李士彬战死。
李元昊轻取金明寨,延州失去屏障。延州知州范雍一面令驻守鄜延路、环庆路其他地方将领增援,一面部署守城。鄜延路总管刘平驻守庆州,带领三千骑兵赶往延州。路遇鄜延路部署石元孙,鄜延路都监黄德和,鄜延路巡检郭遵,兵合一处,向延州挺进。
元昊在延州三川口伏击。
郭遵战死,刘平、石元孙被俘。
战争结束,刘平、石元孙被诬告。刘平一家三百余口被拘捕。
……
这是苍萝所知道的那段历史。
“也许,该去一次边关。”苍萝望向窗外。一片火红的枫叶刚好随风飘落下来,落在窗棂上,如一片完美的书签。深秋了,这是来自大自然的信笺吗?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吹息未应闲。—唐李白《关山月》
自古边关便是无比凄凉的地方吧!“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是种壮美,也是种悲凉。苍萝很难想象站在那里,面对辽阔的荒野该是种怎样的心情。那里也许只适合于苍鹰生活吧!毕竟在那个时代,生活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必定是艰辛的。所以他们才向往中原的树高林密,百草丰茂吧!所以才向往中原人的生活富足,盛世繁华吧!
可是,这便是挑起战争的理由吗?毕竟不论谁胜谁败,苦的还是百姓。
“郡主。您要去边关,怎么可以?您可只是个姑娘家啊!”铭烟睁大了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便是昭君出塞也有卫队陪护,有丫环婆子照顾,您却要单人单骑独上边关,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苍萝倔强的反驳,“总之,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改变点什么。至少,我不能让那些将士们白白丢了性命。”
“那您能去做什么?”铭烟不明白,“郡主的武艺是好,但是还没到能一人杀尽千军万马的地步吧!她一个女孩家能去做什么呢!”
“做什么?”苍萝低声呢喃,又将头转向窗外,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飘逸的云,“是啊!她能做什么呢!”
“郡主。”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轻柔的呼声,侧头是一位内侍正低垂着双手,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
“阎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是阎文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紫菀,许是看她想的入神,竟没打扰她。
“奴才看郡主望的出神,不忍心打扰。无妨的,老奴不急。”阎文应躬身行礼。
“大人有事吗?”
“十日便是选秀的日子了,陛下邀您一起看看。”阎文应笑道。
“选秀?”苍萝微微蹙眉,“那是陛下,皇太后皇后的事情,与我有什么相干?”
“太后已薨,皇后未立,只能请郡主把把关了。”阎文应道。
“告诉陛下……”苍萝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叩着梨花方桌,“眼看入冬了,我畏寒,不爱动。冬天就不进宫了,等来年开春再常去宫里走动。”
“这怎么能行,陛下……”阎文应急急回答,却被苍萝打断,“您就这么和陛下说,无妨的。”
“是。”想陛下对南安郡主宠爱的紧,如此禀报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人费心了。”苍萝一笑,“眼看要傍晚了,大人留下吃顿便饭吧!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做去。”
“不了不了。”阎文应连连摇头,“多谢郡主美意了。在下还得去瑶华宫一趟呢!就不逗留了。”
“可是净妃娘娘病体又重了?”苍萝奇怪,前些日子她还去看过,虽然病还未痊愈,但气色还不错。
“唉!缠缠绵绵有些时日了,一直不见好,陛下着老奴带御医前去瞧瞧。”
“陛下真是有心了。”苍萝轻叹,“那我就不留大人了。”转头对铭烟道,“上几天王爷着人送来的蜜露可还有,给大人拿两瓶回去。”
“不,不用。”阎文应连连摆手,“老奴哪里能收郡主的东西。”
“几瓶蜜露而已,我喝着还清甜,又润肺,拿回去尝尝。若喝好了再来拿。”苍萝笑着,示意铭烟将将瓶巴掌高的小瓶子塞进阎文应怀里。这瓶竟是琉璃做的,透明的瓶身能清楚的看到里面如琥珀般晶莹的膏脂,细细闻闻还有清甜味透出来。不由喜欢,忙连连道谢退去。
“郡主不会真的要去边关吧!”方才听苍萝和阎文应说从现在至明年春天都不再入宫,便已有所觉了。
“你去开封府投个帖子,说明日午时约白大人兰墨茶楼一见。”
“是。”铭烟不再敢问,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