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萝动身赶往陷空岛时,茉花村的丁兆兰丁兆蕙两兄弟已经商量好计策。
第二天,丁兆兰备好船只,带了两个家丁,押着胡奇来到卢家庄。
家丁看到丁家的船只到来,早有人急忙通知了白玉堂。白玉堂此时已经知道何寿从水陆回到庄中,胡奇为兄报仇半路劫杀郭彰父女,备北荡的人救走,胡奇也被捉了去。便料定这几日茉花村必定有人会来,而且一定不为胡奇,而是为了展昭。
当展昭回乡祭祖时,白玉堂虽然人已在京城,却依旧知道了展昭去茉花村,丁家老夫人要将月华许配给展昭之事。虽然此事被回绝,但丁老夫人和月华怎么可能罢手。可恨可恨,自己也是堂堂一个男儿,哪里就比不得他展昭,怎么就得不到月华小姐的一点芳心呢!
此时听丁兆兰前来,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忙出门迎接,连连寒暄。执手来到前厅,又介绍与柳青,彼此又是一番见礼。白玉堂令置办酒席,大家落座,白玉堂又吩咐下人将胡烈,胡奇两兄弟一起送到松江府治罪。
酒席上,丁兆兰言语谨慎,察言观色,又丝毫不敢露声色。而白玉堂一番饮酒打诨,丝毫不提展昭之事。待酒席作罢,白玉堂偷偷将丁兆兰拘留在陷空岛的螺蛳轩内。这螺蛳轩顾名思义,里面不知道转了几转,人在里面左旋右旋也不能出来。丁兆兰这才知道上了白玉堂的恶当了,又打听不到展昭在哪里,直急的在轩中郁闷了一天。
这边丁兆蕙在家等了一天不见哥哥丁兆兰回来,生怕哥哥出了什么闪失,正巧看到同丁兆兰同去的两个家丁回来,说:“大员外被白五爷留住吃酒,说要在岛上盘桓几日再回。”丁兆蕙心中觉得奇怪,如今展兄在陷空岛生死不明,怎么做哥哥的还有心情在那里吃酒盘桓,真是好生游疑。因此竟一夜未合眼。
待到第二日凌晨,便有卢家庄的老奴焦能传来口信,丁兆蕙才知道哥哥丁兆兰被白玉堂软禁在了螺蛳轩内。不由的又气又急,忙收拾了东西同焦能急急赶往蚯蚓岭,设法救哥哥丁兆兰和展昭。
而此时的白玉堂,对这发生的一切还丝毫不觉。在大厅中设了酒席,让丁兆兰坐在上首,柳青坐在东边,肋下还夹着从展昭处得来的巨阙宝剑,正喝的兴起。
白玉堂似是醉了,前仰后合信口开言道:“小弟告诉二位兄长,总要叫那姓展的服输才行。要么就革了他的职,连同包大人也一齐受了处分才好呢!小弟我这才能心满意足,出了这口恶气。”说罢哈哈大笑。丁兆兰心里有气面上却半点表情也无,柳青在旁却连连夸赞。
正在这时但听外面一阵哗然,只听许多人高声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人从山下杀上来了。”
丁兆兰大惊,忙站起身,他以为是弟弟丁兆蕙担心自己的安危,又接到焦能带去的消息,带人杀了上来。可跟随白玉堂,柳青出外一看,不禁大感意外。杀上山来的居然是个姑娘。
这姑娘似乎比妹子月华还要小上两岁,身形婀娜,白衣胜雪,长发如墨,眉目入画,竟如仙子下凡一般。手中一柄细长的长剑灵巧如蛇,快若闪电。此时由于一番厮杀,洁白的衣裙上溅上点点鲜血,如殷红的梅花,更衬得她冷若冰霜,傲如寒梅。
丁兆兰,柳青虽然也见过一些女子,但文静端庄如增娇,英气逼人如月华,却何曾见过这样不染凡尘,又一身傲骨的女子。不由看得呆了。
“苍萝姑娘!”白玉堂一见这姑娘不由大吃一惊,张口便喊出她的名字。
苍萝正杀的兴起,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看到正是白玉堂从屋中出来,不由怒火冲天,将身边几个家丁切菜一样砍翻在地。长剑一挥直指白玉堂:“展哥哥在哪里,快把他交出来,不然本姑娘血洗了你这陷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