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乌安帮有事,所以上官曦就先走了。白夭夭就在街上溜达着,打算慢慢走回去。
陆绎白姑娘!
白夭夭大人有事?
其实陆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来找她了。
陆绎我怎么说也算救过你一次,你就不打算请我吃顿饭聊表谢意吗?
白夭夭听了,也顿觉有理。
白夭夭那大人想吃什么?我请客。
陆绎看了看四周,就看到旁边一棵桃树下,有一个小商贩正在卖扬州特色虾饺面,就带着白夭夭一起坐了下来,点了两碗面。白夭夭有些惊讶。
白夭夭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吃路边摊的。
陆绎微微一笑。
陆绎路边摊算什么,以前外出抓捕凶犯的时候,什么风餐露宿没经历过。再说了,这一个地方的美食特色,自然只有路边摊才能把它最完美地展现出来。
白夭夭听着他笑着一句话代过所有的辛酸苦楚,微微有些心疼。
白夭夭当锦衣卫,一定很辛苦吧!
陆绎(呆滞了一瞬)你真的很不一样!别人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第一反应是害怕、厌恶;只有你,在关心他们“辛苦吗”。
白夭夭(微微有些紧张)可能因为我是医者吧!医者济世救人,自然能够比普通人看到更多的磨难。
很快,虾饺面就端上来了。当他们正在吃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把桃花都吹落了。一片花瓣落在了白夭夭的头上。陆绎伸出手,帮她摘了下来。看着桃花和美人,陆绎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突然,陆绎回过神来,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成了好色之徒了。然而白夭夭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别看白夭夭平日里一本正经,其实就是个隐藏的吃货。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吃相很斯文,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慢。陆绎还没动几筷子,白夭夭的碗就见底了。这也确实是令陆绎刮目相看。
陆绎白姑娘要不要再来一碗?
白夭夭啊,不用了不用了!小二,结账!
陆绎我请吧!
白夭夭刚刚不是说好了我请吗?
店小二二位不用争了,白姑娘去年刚救了我娘子和我那刚出生的儿子,保得他们母子平安。这顿啊,我请!
白夭夭这怎么能一样呢?这是你做生意辛辛苦苦挣得,是你应得的。而且,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店小二姑娘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要是收了救命恩人的钱,回去娘子不得抽死我!
左右那店小二都不肯收下钱,二人也只好谢过他的好意就离开了。而这件事也让陆绎又多了解了她的一些事。
陆绎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安全,我送你吧。
见他如此,白夭夭也不好拒绝。所以二人就这样一直走到医馆门口。
陆绎白姑娘,能够认识你,我很开心。后会有期。
白夭夭后会有期。
说完,白夭夭就关了门。
白夭夭能够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陆绎此次南下本是为调查曹昆盗取布防图的目的而来,但是最近却出来一个十万两修河款的贪污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其他人都不得插手。由于杨程万在养伤,陆绎就把他调到了南巡抚司养伤,并把袁今夏和杨岳也调了过来。袁今夏听说有赏金,十分高兴。
陆绎和袁今夏到衙门审问了嫌犯周显已。而周显已也承认自己盗取了一万两官银,但事后并未用上,就还了回去,绝对没有贪污那十万两的修河款。陆绎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
陆绎带人搜了一遍周显已的家,发现他的家确实很拮据,且袁今夏通过追踪术发现周显已很有可能有一个情人。
陆绎看到周显已家里的香囊,忽然脸色不太好,因为他想起,白夭夭身上似乎也有带有类似布料和刺绣的香囊,只是他无法将白夭夭和此案联系起来。
话说夭夭自从上次见了陆绎之后,心里一直在忐忑。她是不是不应该再留下来,和他发生交集?
可是人都是贪心的,见过他第一次,就会再想见第二次。
只是没想到,陆绎这么快就到了。夭夭在医馆见到他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陆绎怎么?白姑娘不欢迎我?
白夭夭怎会如此?
陆绎既然这样,不如陪我走走吧?
白夭夭大人稍等!
夭夭回到医馆交代了店中的伙计,才和陆绎出了门!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倒像极了神仙眷侣。
陆绎这扬州确实繁华。
白夭夭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想来那么多人喜欢扬州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绎诗是好诗,可惜说的却是离别之情。
白夭夭人生不都是在离别吗?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所谓了!
陆绎那重逢的时候呢?
白夭夭嗯?
陆绎人生都会经历离别,可离别亦是相逢的起点,离别的过程痛苦,可重逢的时候,不也很欢欣吗?
白夭夭是吗?
陆绎我总觉得,你的心里藏着很多事!
白夭夭我——
陆绎你不愿说便算了。只是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会让我觉得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夭夭大人,无论如何,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陆绎白姑娘,你真的没有救过我吗?
陆绎便那样直直地盯着夭夭,让她说不出半个字。
如此沉默良久,陆绎终于放弃。
陆绎我看姑娘身上的味道很是特别,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夭夭我身上的味道?
夭夭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挂着的香囊,才反应过来。
白夭夭陆大人指的熟悉的味道,不会是这个香囊吧?
陆绎可否借陆某一看。
夭夭自无不可,随手摘下给他。
陆绎不由轻笑。她到底是傻的天真,还是单纯地对他不设防呢?
陆绎这味道是?
白夭夭这是桃花香。
陆绎你很喜欢桃花?
白夭夭不…行吗?
陆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味道很称你!
夭夭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太明白。
白夭夭这香囊有什么问题吗?
陆绎倒也没什么,只是这香囊的刺绣,我很眼熟,便想看看!
白夭夭你认识这种刺绣?不可能啊!
陆绎白姑娘知道这刺绣出自谁手?
白夭夭这是我的一个好姐妹送给我的,她叫翟兰叶,是扬州瘦马!
陆绎多谢白姑娘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