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拉萨机场上空盘旋着,等待降落指示。
唐粱有些疲惫地靠在太一身上,懒懒散散的用头蹭蹭他。
“什么时候能降落啊……我都坐麻了。”唐粱像长臂猿一样伸长手臂把男朋友环住。
“快了吧..我也有点.累.”太一不可控地打了个哈欠。
“请各位旅客在座位上坐好,扣好安全带。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机长的声音从小喇叭里传过来,机舱里不少旅客都开始兴奋起来。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到第三极——世界高极西藏,都对它神秘的宗教色彩和异域文化感到激动。少数几位藏族旅客双手合十等待降落。
唐粱兴奋地拉扯太一的手臂,把他扯地左摇右晃。
“要到了要到了!”
“你不是累了嘛..好精神啊.”
“好像不累了耶。”
太一心想女人的精力用处真的蛮广泛的。
飞机俯冲下落,在结结实实落到地上后发出轰鸣声。
轰鸣声减弱。“各位旅客,我们已经成功降落在拉萨机场,在飞机停稳前请不要起身或解开安全带,谢谢。”
机舱内爆出一阵欢呼。有个脖子上挂着单反的哥们竟然滴下几滴眼泪。
飞机稳稳地停住,太一站起身,把身边的小朋友一把拉起来。
“腿都酸了…空间太小了。”唐粱拍着酸胀的大腿。
出了机场,大城市从未有过的蓝天白云出现在二人面前。云彩离人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就抓得到。还有蓝天,唐粱一瞬间出现了正仰头看巨幅水彩画的错觉。
太一找的向导早就等着他们了,向导姓杨,是个来了西藏二十多年的河南老大爷。乡音未改,依然很…难懂。唐粱费了大劲听出来他说自己的家在日喀则,只是来拉萨带游客。
向导坚持不让他们尊称自己为杨向导:“跟俺还讲究个啥,老杨老杨,都这么叫!”
老杨就像忘记了他俩是金主一样,介绍着自己:“俺今年满打满算六十六,来西藏二十六年,前两年把俺家婆娘接来了哩。你俩好好过,小两口小日子过得爽着离!等你俩有了娃娃,就莫轻松哩!”
老杨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丝毫没在意身边俩人耳根子红得跟西红柿一样。
“老杨…我们马上去哪..”太一从老杨大喘气的间隙见缝插针塞进一句话,把老杨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送了回去。
老杨艰难地把话头咽回去:“…内啥,下面去的第一个地方没名儿,俺瞅着中,每次带人都上那跑跑看看。”他回头看看迷迷瞪瞪要睡着的唐粱,不得不收起要说的话:“丫头困着哩,还有一阵子,快补补觉。”
没有了老爷子的絮絮叨叨,唐粱好受多了,靠在太一身上就睡着了。太一轻轻把她额上散乱的刘海抚平,看着她睡熟的样子,轻轻在脑门上啵了一口。他脑海里想起了自己歌里所写的:“脑门儿上吻过轻轻的啵儿..”当年只是幻想爱人,如今幻想成真,爱人就在身边,莫大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