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阳你方才进来可看见什么人?
崔怡人?可是一直跟着你的那位沈公子?他只吩咐人把何文交付给了我。
孟青阳(心下一沉)只有何文?何国公在何处?(按理说沈危扮作何国公,真人应当是看管起来了,只怕出了什么岔子)
正此时,外头阿烈带着被捆了打晕的何文进了院子,看见青阳无碍才松了口气,虽说周围有他们的人盯着,却也生怕出乱子,只因...."那老头不见了“,阿烈简单复述了一遍那女刺客伤人的事,又猜测:”只怕是要拖住我们公子,目的就是救走姓何的“,阿烈挠挠头,嘟囔一句”这下事情可麻烦了,没成想他们身边还有那样身手的,只怕是京里那些人---“,阿烈一滞,惶然对上孟青阳的冷冽的目光。
(糟了——我这嘴上没把门的全暴露了,怎么什么底都透了----)
”陛.....青姑娘您别拿公子那样的眼神瞧我了,我也是猜测......“
”我家公子害谁也不会害你的,呸呸呸,我家公子从不害人,他...惩处的都是罪有应得的。您想啊,我们早先遇到埋伏的那些人.............“
孟青阳够了
姓何的不见了,只怕现下一举一动都远在千里之外了。
"青阳不予废话,踏飒流星走了出去,打马驾前吩咐道,“把何府里里外外都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别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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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
楼下百骑黑鳞甲军领头跟着乌泱泱的士兵,足有五千人众,打头的叫嚣着“玄甲军奉命讨贼,青州贼子里应外合漠北蛮人,私盗盐铁,玄甲军乃皇室亲卫,坐镇三州,自有平乱之责,反包庇逆贼者,杀无赦!”
那城楼上旌旗猎猎,灯火通明。面对下面的围势,却无有其乱。
沈危目光如炬凝气,淡漠地视着黑压压的骑军身后,斥道:
沈危奉命讨贼?何为贼?何来旨?
沈危玄甲军都指挥使、临州卫副都统李成训何在!
一语罢。
那乌泱泱的车骑分列两侧,让出一条道。
一批高头罩盔甲的黑马吐着寒气嘶鸣而来。
为将者一身黑甲泛着寒光,打他身后有两仨士卒抬着架子紧随其后,那高头架立定后,深深插入泥土中,在火烛的映衬下泛着一片片寒光。
众人具都被这一幕惊呵。
那甲胄明光皑皑,片片泛着冷光,却是破败不堪,称不上是一具可行的甲胄,寒铁上有无数刀劈斧砍,箭矢洞穿的痕迹,其上黑红的痕渍几乎染了整副甲胄,那般厚重,隐隐让人明了盔甲的主人那何其壮烈的过往!
人群中爆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呐喊,“那是!是……齐王生前的甲胄!”
…………
沈危沉沉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那染血的甲胄上,不置一词,他目色如墨不知在想些什么。
议论纷纷的人群中,一抹艳丽的红色飞身而下,在沈危及众人还未制止中已然飞速越下城楼。
沈危未加思索立时追上前去,飞过孟青阳头顶。
沈危你冷静些!
#孟青阳挡我者死!
她腰间的泠泠弯刀轻轻一划便断开了那人扯住她的衣袖。
沈危难道你要让这青州变成第二个钦州以告慰你齐王兄的在天之灵嘛!
他低沉的嗓音却似巨石入水砸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