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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
青阳侧目瞥了眼身旁依旧悠然自得之人,微抬了抬下巴示意。
「青阳:歪头示意」
「老狐狸:眨眨狐狸眼,笑得潋滟」
「青阳:歪头」
「老狐狸:眨眼⊙_<」
「青阳:😑」
「老狐狸:😳?」
孟青阳.......
侧目看向二人几米外围住他们的.....磨刀霍霍的十余人。
孟青阳(努努嘴)沈大人,上啊。
沈危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转而又痞气地尴尬哂笑道。
沈危咳,沈某——不会打架——啊啊啊——
“还废什么话!杀了他们!”
那些人看他二人,一人高大挺拔,一人纤细弱质,以为是个中高手,因而踌躇不前,磨了半天,不想是个不中用的,一声断喝下,俱都一拥而上。
孟青阳冷意一闪,眼疾手快一把将身侧的沈危拽过躲下劈来的一刀,又将他推入穷巷,一脚踢过墙边竹堆挡在他身前。
沈危(勾唇一笑)小心。
那些人面对过女人不过轻蔑一笑,执刀砍去,却没有使出全力,十几个人的攻势下,青阳亦步亦趋,身姿游龙一般,却不落下风。
一个巧劲下或借力打力,或依仗寸长竹棍打得他们三番四次摔打得鼻青脸肿。
这下知道了厉害,他们也不敢轻敌,发了狠三人一组结阵成团,轮转下手。
青阳又护又打,到底十几人,显露一丝吃力。
沈危(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悄然一笑)好俊的功夫,不过你只伤他们,可他们却要你命,如此下去,能坚持到几时?
孟青阳聒噪!
一个飞踹踢翻近身一人。
沈危小心!
背后一记寒刀劈来,青阳一个翻跃堪堪躲过,那卷刃擦过肩膀,划破了一刀口子。
手中夺下的刀刃重重刺入地上,支撑着她疲乏的身躯。
那些人看准了时机又一番涌上去。
“嗖”一声凌厉的破空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还未回转,几块凌厉的石头便砸中了几条“猎犬爪牙”,遍地哀嚎,被打中眼珠脑袋胸口的人皆重重倒地不起。
“谁!”那些人纷纷侧目回首。
宗衡你爷爷我!
宗衡你们几个不要脸的,欺负一个女人,要不要脸啊!她,我罩的!
“看来又是一个党羽,杀了他!”
宗衡哪里听得他们狗叫,目光落在脸色孟青阳血染的胳膊上,脸色一凛。
一个飞身冲入阵中。
宗衡(搀扶起)怎么样?
孟青阳小伤,死不了
宗衡你——
宗衡还要问,那些人却又围了上来,有两人却冲到沈危身边,要抓了他。
宗衡撑着,先打完再说!
这些人原本就不足惧,不过是车轮战,仗着人多,况孟青阳没下死手,,可宗衡却下手不在乎轻重。
孟青阳用了力,点了穴,打翻几人,立刻飞身至沈危身旁解决那两人。
此时沈危早拨开乱竹,他走到孟青阳身边,紧抿了唇,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
.......
待宗衡解决完人,回身再看,四周哪里还有孟青阳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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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阳放手!
手下的力实在太大,手背被他捏的清红一片,好不容易挣脱束缚。
沈危不过几个宵小,那小子能解决,现在回去,那些人必然会找过来。
孟青阳沈危!我没有你那么冷血。好歹他帮了我们,引火烧身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住。
沈危陛下——菩萨心肠,可也别忘了孰轻孰重。
沈危那些人阵法娴熟,配合默契,虎口胸背间旧痕明显,行走之间乃是长期行伍的路子,想来陛下不会没注意到,这青州城能如此调动的...可没几人?
孟青阳(止步)
那人静默片刻,猛然转身揪住他的衣领,将沈危狠狠推在墙上。
那一下用了三成力,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危而言,清晰的薄弱身骨的撞击声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孟青阳你的护卫在哪!十三呢?沈大人!你是要试探什么,还是要坐山观虎斗?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凑巧和便宜的事儿!
沈危咳——十三...昨夜被微臣...派遣送了.....出京前陆相给的联络旧部的...一封信,至于...我的护卫....臣身有不适...不过是按吩咐....入山寻一些草药而已....陛下猜测之言....实在令人寒心
孟青阳素手探在他心中,又捏了他脉搏二寸,手下脉搏有些紊乱虚浮,似才经过一场大病,又见他面色微白,脖上却被勒的充血咳嗽,手下一松,那人弯身便猛然低咳起来。
随手自腰间掏出一个白玉瓶掏出两颗药丸,又捏了他的下颌叫他吞服下,几下轻点穴道,沈危浑身舒畅不少。
沈危(不怕死地一笑)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孟青阳.....回客栈,找个机会再探何家...崔家。
看着孟青阳走远,沈危自嘲一笑,目光缥缈想起打斗时巷角暗处的一抹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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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十三回程,回禀过沈危一些细节后,又在他的吩咐下,去了孟青阳的房间汇报此事。
阿烈远远端了刚熬好的药过来,见主人站在窗前吹着冷风不免又是一阵担忧唠叨,“主人还是喝了药多歇歇才是,方才我才听其他兄弟说,您这回出去可一个人都没带也不许他们跟着!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阿烈您就是罚我,我也得死死守着您”
沈危你平日里还嫌十三唠叨,怎么如今轮到你在我眼前唠叨个不停了?莫非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别想岔开话题!我知道您的药是要紧,往常都是我去接了鸣鹤山师兄送的,可出门在外,旁人也接得,这件事万分要紧也比不过您眼下的安危,何况方才我搁置东西,发现那柜子里头分明还有两副药,你分明啊就是想支开我!”
沈危(微微挑眉)......嗯,知道你心细了
“主人......是想磨炼她?可她分明伤了您!”
沈危阿烈——
沈危肃目看着他,沉静如海的眸中没有素日的一丝顽劣贫性儿。
沈危记住了,对她要想向对我一样,不,即便没有了我,你们也要一直拥护她。
“主人...”
“是!阿烈——遵命!”
沈危不再多言,一口闷下汤药。
阿烈想起方才的事,又问起:“那属下提及的暗中窥探之人,可要属下去...... ”
沈危不必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可是此局必不可少之人。
沈危(啐一口,哼笑道)依旧是狼崽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