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畅轻放下银耳羹,立在一旁,关怀道,“过个三五日便是科考,事情起了,眼见奏折倒更多了不少,老奴粗粗整理,见其中或有州府盐铁的折子,其中言及珞州青州之事,不知地方官员是何意”
孟青阳太傅前日才说罢珞州青州一事,这些人倒跟风上了奏折,能到孤跟前的,想来二王皆看过了,(瞥了眼那堆奏折)避重就轻...不提也罢。
“老奴年纪大了,许多事竟也照应不上,真是该死”宫里宫外有人互通,于公于私他都罪责难逃。
孟青阳狡兔尚且三窟,这宫里的人手自然长些。
孟青阳不过...关于这件事,我想还得派我们自己的人去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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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
孟青阳今日是秋试前最后一次小朝会,孤开门见山,今日只为两件事。
孟青阳其一 ,前日不少朝臣上奏盐铁一事,孤已知一二,丰城林家历代忠勇可靠,如今丰城盐铁一职空缺,兹事重大,不如先依旧由林旭掌管,地方官员协助便是,待此次科举事罢,或从中挑选可用之人,或从京中择优,究竟如何容后再议。
孟青阳如今朝廷所有的心思都要放在科举事上,上下一心,为朝廷选贤举能才是。
“陛下所言甚是”
孟青阳阿翁(青阳点头以示)
阿翁上前一步,展开黄卷,“陛下令!奉天子诏:”
“选贤举能乃国之根基,凡所有官员,如有发难者,一律以妨碍军务罪论处。如有作奸犯科、贪污受贿、藐视朝廷者,一律罢官免职,交由大理寺审判,钦此”
孟青阳起身,俯视了一番,眼眸不惨一丝情绪。
孟青阳君无戏言,望诸位悉知!
孟青阳汾阳王以为如何?
青阳轻瞥了一眼阶下垂眸不语的人。
汾阳王宗佾陛下思虑周全,臣等悉听尊便。
孟青阳哎,一人之力何能成事,此事还要汾阳王助力才是。
汾阳王宗佾本王?陛下恕罪,不知微臣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汾阳王宗佾老臣区区一介武夫,于文章上...
孟青阳(摆摆手)非是要汾阳王亲下考场,只不过...历来科举安全都是首要,王爷手中兵司几许,如今河清海晏闲居于城郊护卫京师,孤有意调派百人护卫科考,何如?
汾阳王宗佾天下之物皆为天子所有,何况区区兵甲,陛下既有如此心思,臣又怎会推却。
孟青阳很好。
“今日议罢,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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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王府。
汾阳王宗佾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汾阳王宗佾有司玄做靠山,她倒是敢步步紧逼,一而再再而三给本王难堪!
“王爷消消气”管家递上一杯茶,劝慰了几句。
“看来当初醉酒当歌假流民一事给了天子戒备,她声明在前,后要王爷亲自护卫...这..倘或出了一点乱子,岂非要以军法处置?”
汾阳王宗佾本王身在军中,自然懂军令如山的道理!
汾阳王宗佾好,真是好啊!
汾阳王宗佾她以为有了尖牙便是猛虎?简直可笑。
汾阳王宗佾想坐收渔翁之利...她未免嫩了些!
汾阳王宗佾司玄...孟青阳...呵,以身饲虎,能得几时利?本王便要他们自食恶果。
“那丰城林家那边...王爷待要如何争取?”
汾阳王宗佾林家有勋爵在身,不可鲁莽,但想来天下之人都逃不过一个利字,不如先以利诱之,再不过...(做了个杀之的手势)去,吩咐底下的人不可轻举妄动。
汾阳王宗佾丰城盐铁司一职,供本王趋使之人,本王思来想去都不如自己人来的实在....
可惜....衡儿不屑此道,这小子心思不在官场,只一心闲云野鹤...
管家看出自家主子的意思,轻声道,“世子才华横溢,只是不在科考之上...若是子承父业也...”
汾阳王宗佾(点点头,满意道)这小子在这点上是像我。
汾阳王宗佾(方想起来)对了,衡儿呢?在家装了几天老实人,可又是上哪儿疯去了!?
“世子...晨起想是去了公主府..王爷可是要召回世子?”
汾阳王宗佾罢了。
白叮嘱几句,...那话题又回转过来。
汾阳王宗佾事已至此,叫那些人都收敛一些。
“是!”
“还有一事...”
汾阳王宗佾你我之间不用顾忌,直说便是。
“是,按往年里,科考上底下多有要孝敬奉从王爷之人,紧着有人要走王爷的门道,或有从其他大人处孝敬的,那些人都遣人来问候...不知王爷是照旧年的例子,还是...”
汾阳王宗佾既如此,若是不要紧的差事,打发一二就是,你自行斟酌,别在跟前,也别领实职,免得闹出什么。
汾阳王宗佾也叫他们规矩些...
汾阳王宗佾再有,如有真才实学之辈也好收拢为自所用,本王谋事不可尽在军权之中,朝堂之上也需得力,杀一杀陆崇的意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