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要碰到乔莲房时,一只手横空把他拦下。
王煜气急败坏,没看清是谁就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老子!”
“是本侯。”徐令宜皱眉沉声道。
徐令宜是战场上拼杀过的人,身上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威压之气,此时冷下脸来审视着王煜,王煜被他的眼神吓到,立刻酒醒了一半。
他们家爵位虽然比徐令宜高,但是徐令宜在京中素有威名,他不敢在徐令宜面前造次。
“原来是永平侯啊,敢问永平侯有何事,莫非也是看上了这位小娘子?”王煜口不择言。
“住口!”徐令宜怒喝,“你不仅当街调戏,竟还口出狂言污人清白。你可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我……我不知道啊!”他一见美人就晕了头,哪还管谁是谁。
“乔姑娘乃国公府嫡女,岂是你能轻薄的!若因此惹怒国公爷,坏了乔王两家交情,你可担当得起罪责?”
王煜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知道乔莲房的身份后,早就怕了,忙不迭向乔莲房道歉,还说改天让王夫人亲自带大礼过去赔罪。
乔莲房见他如此,便不再追究。
接着,徐令宜又劝诫王煜不要流连花楼、沉迷酒色等云云总总,这才放他离去。
王煜离开后,徐令宜本想伸手拉乔莲房起来,乔莲房却无视他,扶着拾翠的手起身。这样赤裸裸的忽视,让徐令宜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
“多谢侯爷相助。”乔莲房轻轻福身,语气淡然,落落大方道。
然而她这样的态度却让徐令宜感觉有些陌生,心里不是滋味。
以前乔莲房见她时,总是笑着的,眼中亮晶晶的,眼里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跳跃。现在脸上却只有客气疏离的笑容……
“乔姑娘不必客气。”
徐令宜低头看她,正好瞥见她手上有几处擦伤,有一处伤口特别深,像是瓷器划伤的,想来是刚才被王煜撞倒、瓷娃娃摔碎时弄伤的。
伤口流了血,虽然现在已经止住,但还是有星星点点的血沾到了衣裙上。
“乔姑娘,你手上有伤,我送你去不远处的医馆吧。”徐令宜道。
若是以前,乔莲房一定会欣喜若狂的答应。可如今,她只是淡笑着拒绝了:“夜已深了,侯爷快回去吧,我们乔家自有大夫,多谢侯爷关心。”
说着,便和拾翠上了马车。
徐令宜看着乔莲房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比以前清瘦了好多……
回到乔家,唤来医女上药之后,拾翠不解的问乔莲房:“小姐,刚刚侯爷主动提出要送你去医馆,这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就给拒绝了呢?”
“嗯?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乔家有大夫啊!”乔莲房避重就轻道。
“小姐,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还想问什么啊?好了好了,傻小翠,这也不早了,睡吧~”
看自家小姐执意不说,拾翠气呼呼的撇了撇嘴,把好奇埋进心里。
室内熄了灯,有如薄雾般的月光袅娜地洒下,透过雕花的窗杦,朦胧地飘进来,照在屋内熟睡人的娇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