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殿内,天帝与诸神正在审问鼠仙之时,润玉眉头一皱,察觉到他留在树顶的灵力屏障被破,略一感受,发现破开屏障的那股气息是云棠的,这才放心。
就在鼠仙认罪之时,天后赶至,于上落座。
天帝问询,“可有人证物证?”
证物呈上,却是天界至宝灵火珠。到了这一步,鼠仙什么都不隐瞒,天帝问什么便答什么。一句故人所赠,一句并无仇怨,惹得天帝动怒。
天后命人呈上一张秘卷,其上字迹浮现,却是禁术,几句话之间,将嫌疑指向润玉和洛霖。洛霖闻讯赶来,天帝却不将先前天后的一番话放在心上,毫不怀疑洛霖,甚至让他在一边旁听。
天帝审问:“火神和夜神既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行此悖逆,这禁术到底是何人授意,背后是何人指使?”
鼠仙不卑不亢,“灭日冰棱的秘笈和灵火珠,确实出自陛下的宸极,此事无人指使乃我一人所为,怪就怪火神乃天后所出。”
天后动怒,一掌拍在桌案,怒斥,“断脊鼠辈,岂敢在此放肆!”
“今日我便放肆一回。”鼠仙看着天后的眼中尽是愤怒,“荼姚,自你登上天后之位,便挟势弄权,纵容穗禾公主党同伐异拥兵自固,私自开放天界八大粮仓,弑神戮仙,阴险毒辣无出其右!”
天帝看向天后,面带斥责,天后急忙下跪请罪,若无旭凤在旁求情,怕是难免一番怪罪。
鼠仙冷冷看着他们,“火神涅槃夜是我动的手,你寿宴上那只老鼠也是我所放,我早已查明锦觅仙子乃水神之女,故意搅扰逼你发作,非如此,如何将你心胸偏狭、心狠手毒大白于天下,非如此,如何逼水神与你势不两立,非如此,如何激起花界与你针锋相对。”
鼠仙看向天帝,仿若质问,“敢问陛下可曾还记得花界为何叛出天界,可曾还记得笠泽簌离?”
天帝脸色大变,被天后嘲讽着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急忙呵斥,“住口!此事已一目了然,鼠仙谋害火神,顶撞天后、挑拨上神,桩桩件件罪无可恕,既已认罪,该当伏法!”
鼠仙眼圈微红,带着些自嘲,他跪在殿下,闭眼等着天帝的降罪,水神欲阻止,可天帝杀他之心大盛,破开水神笼罩在鼠仙身上的灵力屏障,鼠仙便在众人面前魂飞魄散。
天后却不肯善罢甘休,想将水神牵扯进来,正要开口,天帝脸色大变。
他先前便察觉到星宿宫那边情况异常,只是鼠仙之事当前,想着天界戒备严密,这才没有立刻让人去查看,可此时他竟察觉不到云棠的气息,偌大天界,寻不到云棠。
当着众人的面,他闭眼以元神感受,可凡间也好,天界管辖几界也好,都寻不到云棠的气息。看着天帝脸色越来越难看,天后倒也不好在此时开口。
水神眉头紧皱,“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天帝睁眼,声音凌厉,“此事到此为止,本座有要事,诸位散去吧。”
天帝说完,飞身离开九霄云殿,往魔界去。
润玉心中生出几分慌乱,天帝一向行色从容,只在云棠的事情上变过脸色,他唯恐云棠出事,不敢多留,匆匆赶回星宿宫。
星宿宫中一切正常,并无打斗的痕迹,可云棠的确不在殿内。润玉只觉得心跳的快要飞出来,无端的害怕。他抬手轻轻按在胸口,轻轻呼气,缓解心中那股怕意,飞身往姻缘府去。
除了天帝,平时看顾云棠的明显是月下仙人,此时云棠出事,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月下仙人了。
总归要知道云棠在什么地方才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