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黎他们,不会杀我?
伯良没有人,没有人要杀暮黎!你看看你面前是谁!
暮黎蝉花姐...
伯良敲晕暮黎,让她顺势倒在蝉花怀里。暮黎体温迅速升高,虚汗不止。自己想着怕是蛊毒怎么那么轻易的就找到源头,怕是本就也就没想要了她的命,现在蛊毒的反噬才是他想要她自己杀死自己的手段。
伯良(黎云脏话)他们还能再无耻点吗?
蝉花现在怎么办?
伯良把余毒都逼出来!扶她到床上,衣服脱了!
蝉花扶着暮黎,前面用衣衫垫住,伯良手摸到她的脖颈处,银针成排打开,一根一根扎入她的背上。暮黎疼的吭一声,恍惚间听见蝉花在自己耳边轻言。
蝉花会好起来的,没事。
暮黎疼死了...
伯良这才哪到哪?你要是有点脾气就扛过去!然后去把他家祖坟刨了。
时间不断流逝,暮黎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可是也一直在想着,咋就又让人给算计了?今天洛奇也是,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次。喉咙间腥气翻涌,趴在床边混合着血液胃里的东西尽数都吐了出来。
伯良算是,见效。
暮黎刨坟...
伯良对,刨坟,我跟你去!给他烧的连个毛都不剩,你现在千万别睡着!
伯良悬在半空中的最后一针还是刺进去,暮黎疼的喊了出来浑身颤抖着,针在背后不断转动,疼痛成倍的增长,随着最后一点毒血混合着鲜血吐出来,伯良才算是松了口气。床上的暮黎疼到麻木,痛觉还蔓延在身体各处,没有丝毫力气。
伯良没事了。
背上的银针被撤掉,暮黎躺在被子里神情恍惚,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疼痛似乎还没有散去,头上新加了一层冷汗,碎发凌乱的站在前额,嘴角上的血迹还没凝固。
伯良拿着旁边随手抓来的布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药一点点的喂给她。自己抱住暮黎的那一刻她整个人是那么柔弱,就像自己说的,犹如残烛。暮黎还在消耗痛觉,自己的额头似乎被轻点一下。
伯良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暮黎我还要刨坟呢...不会死...我可是有九条命...咳...
伯良我知道,现在睡吧。
暮黎嗯。
断开了最后一条约束,暮黎终于安稳睡去,蝉花拿着明日上朝的朝服准备好。看着床上的暮黎心里只有无尽的酸楚。
蝉花我宁愿是我。
伯良那她会比现在更难受。
蝉花明日,还能上朝吗?
伯良朝上的事我不过问,让她自己做决定,我也拦不住她。
蝉花今日,有劳药师,无以为报。
蝉花跪在药师面前,眼里闪着泪光。短短两天暮黎在鬼门关徘徊了几次。要不是他早就...
伯良折煞我,今日我也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你守着。
伯良回到药斋,躺在椅子上,回想着他刚刚所做的,像是受了蛊惑,自己竟然吻上了她的额头。或许自己真是烧糊涂了。
侍从拿着药碗,伯良看着澄清的药汤摇晃之后喝下。苦味在嘴里泛开,也就沉沉在躺椅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