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捷报,三天后到达皇宫。
早朝上,景帝看着捷报,那简直就是热血沸腾,多么年了,祖祖辈辈多了年了,羌族年年冬天烧杀抢掠,来去如风,可以说是看不见,抓不着,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的村落,那简直就是琼花国心口的一根刺,拔不出,放不下,只能恨的咬牙切齿,跟随捷报而来的还有,粮草的催促还有祭旗的公爵之子。
满朝公爵就那么两三个,可那几人谁也不敢去问是不是自家儿子,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国库现下已经捉襟见肘,户部可以说是急的人仰马翻。
景帝恨不能揪秃自己的脑袋。
景川,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父皇,父皇,边境捷报来了是吗?
景帝实在无心应付自己这个儿子。
:嗯。
:哎呀,父皇,打胜仗了,你还拉着脸,也太没劲了。
:滚。
景川嬉皮笑脸:父皇,别这样吗,你不就是愁银子吗,你看。
说着掏出厚厚一沓银票。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景帝夺过银票问道
:哪来的?
:宋春风给的。不过他给这银票是有条件的。
景帝抓着银票的手,青筋毕露。
:什么条件。
:他说必须是由我来采买粮草,他说信不过户部的人,还说他的银子是用给国家军队的,不是来养肥那些发国难财的人的。
这话意有所指,景帝手臂一扫,桌上的茶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三日后,户部侍郎满门抄斩,连带着下面三十几个大小官员,供应粮草的几家商户,斩了五百多人。
早朝上:你们平时小打小闹贪一点,朕也睁只眼闭之眼,你们不想让自家儿子去边境,来下跪逼朕,朕也认了,如今战争时期,粮草的主意,你们也敢打,真是活腻了,再让我知道谁敢贪一两银子,朕诛他九族。
儿子阵前杀人,老子京城杀人。整个琼花国人不寒而栗都夹着尾巴做人。
两个月,边境由刚开始的防守到后来的围追堵截,前前后后消灭了五万多羌族人,从最初审讯中得知羌族大约十万人,减去死亡的五万多。预估出只剩四万多人,去除老弱病残,剩余壮年一万左右。
军中会议。
几位将军的意见:二皇子,三皇子,本将的意见是到此为止,结束战争。
田静啪的拍了桌子:不行,打,继续打。
:军师,你只是个军师,你未免太蛮横了吧!你就没想过,国库能否支撑地住这么长久的粮草。
田静言语讽刺:将军,少将士们吃了,还是少将士们穿了,粮草也不是我们还该操心的问题,那是陛下的事情。
:你………你!
几位将军气的拂袖而去。
景丰看着手发抖的田静道:静儿,到床榻上去?
田静实在太冷了,全身一点暖和气都没有。
景章递过一碗热水道:静儿,你可以和他们好好说,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披着被子,喝了口热水,缓过劲了的田静说道:这仗必须打,最起码要保边境五年太平,五年的时间,防御体系也差不多建设好了。而他们几个只顾着自己那点权力,百姓的死活他们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你们明天写奏报,把详情写清楚,总之这仗必须打,前几天宋如风来时,我们已经谈过了,粮草的事情宋家尽力资助。再就是几天后军中挑选精兵良将,还有战马,刀剑,一切都要最好的,大约三四百人,进去草原直挑羌族大本营,所有参与的将士死的抚恤金一千两,残的八百两,囫囵回来的官升三级,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景章景丰对视一眼劝道:静儿,我觉的他们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会不会想的有点多。
:哼!我问你们,男人一辈子的追求是什么?
兄弟两个思索一番
景丰:与心爱之人白头到老,生几个孩子?
景章: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田静苦笑不得:那是你们,你们出生在皇家吃穿不愁。你们可曾想过普通男人们他们想的是什么?
两人摇摇头。
:商人逐力,我开铺子为什么?那是为了赚银子,男人当官为什么?那是逐权。将军逐什么?权力还是权力,同样是将军,战时的将军,皇帝见了也矮三分,和平无战事的时候呢?他们回朝和那些文官玩心眼打嘴仗吗?他们就是一幅空架子,除非谋反篡位,否则还能有什么作为。哥哥们,学着点吧!
两个被田静讽刺的面红耳赤。
:景章,我本来觉的你很聪明的,怎么一到战场你怎么傻傻的。
景章有些羞恼:睡觉。
哈哈哈,田静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