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不长时间(肯定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回家,她就有了很强的妊娠反应,闻到异味就呕吐,摆满新家具的家她就更不能待了,长期住进了师傅姐姐家,回到蛟河我们也很少一起在家吃个饭。更可气的是1984年的春节前,傍年背节的,母亲大老远送来收拾干净的鸡鱼,她不但不留母亲吃顿饭,还把送来的鸡鱼拿到师傅姐姐家吃。按照农村的习俗,结婚第一年的春节新婚夫妻是要回婆家过年,初三回娘家串亲戚的,然而我们没有。这哪里是婚姻啊!我心里非常痛楚,有时我回到蛟河她也不在家里住,为方便回乡买车票,我也干脆住交通旅社(代买车票)。在乡里住宿,晚上没事我经常到臧烨的母亲(在大儿子家)和二姐臧华家(大姐臧新是教师,不在青背,她还有3个弟弟)诉说心里的痛楚,臧烨的母亲及家人都很无奈,老人家和她的师傅姐姐经常劝我:“将就点她吧,等生了孩子就好了。”我的那个盼哪,终于有一天1984年的4月份,乍暖还寒的季节,臧烨早产了(是不是早产只有她自己知道)。由于没有征兆,生产时我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更把我们的婚姻推向了深渊。为了补偿,在她回娘家“坐月子”时,我买了笨鸡送到她家,她都没有让我看孩子,更没有留我在她家吃过一顿饭。我心痛,忍耐着,但对以后的婚姻生活仍然充满了期盼,有诗为证:
当爸爸的第三天(外一首)
我当爸爸了,才知道,已当了两天。
出差刚归,哪知小天使的来期提前。
敲门进产房,寻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小护士诙谐地告诉我:
爱情来迟了,友谊已把她接出了产院。
站在妻子床头,心情激动、自豪和不安。
她深情地看看我,又瞅瞅那个小生命,
没有语言……。
才听说,刚分娩那会,
异样的目光,看了又瞅,瞅了又看。
生怕这个早产儿,缺鼻少眼。
我注视了一会,我的小女孩。
胖呼呼的脸蛋,红扑扑的面。
怀胎7个月的婴儿,竟和圆月一样丰满。
妻子笑了,笑得那样甜。
我说:“这些应全归你呀!”
她说:“不!是生活好了,
还有你早出成果,整日忙不闲。
周日,我俩走在街上
周日,我俩走在街上,走进欢乐的海洋。
走进富有的宫殿,走在生活的焦点上。
我要用奖金和工资,买一个“小康”。
她嫣然一笑挽起我的手,走向前方。
然而,我错了。在之后的婚姻生活里,我们的亲情丝毫没有进展,反而向离婚的深渊滑落。我不明白,从结婚那天起,我把全部工资(大概是每月50多元钱)都给了家里,自己靠每天不到1元的微薄下乡补助维持生活;家里没有烧柴,我托丛枝(当时是农机站长)在大青背拣了一汽车;乡里搞的福利:煤气罐、豆油、米面、朋友送的猪肉等都全部拿到家里,怎么就感化不了她呢?不能在一起(两地生活),那也不全是我的错啊!我付出这么多却赶不上她的师傅姐姐和姐夫。我多次看到她的师傅姐夫抱着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却不让我抱一下甚至看一眼,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我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