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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乡后考上了大学(上篇)

快乐生活之回首往事

1、农村的生活

1977年7月,我高中毕业。8月恢复了高考制度(1966至1976年期间,上大学采取的是根据知识青年在农村、工厂、部队等的表现,由工作单位推荐),按当时的规定,应届毕业生不允许报考中专,考虑自己当时的学习状况,虽然高中毕业,所学的知识连初中都不如,高中学的仍然是初中课程,不用说考上大学,中专的希望也很渺茫,所以就没有参加高考,回乡务农当了返乡青年(当时还有下乡青年),但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愿望却愈加强烈了。这里,我讲一个听来的农村小孩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故事,就知我当时的愿望该有多强烈了。在我曾经工作过的青背乡(现划为漂河镇)本屯,一户农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初中毕业回家务农,小儿子在读初二,寒假前说啥也不想念了,原因是对当时教师子女高考加20分感到不公平。他的父亲,估计比我也就大个三五岁,我们算是同龄人,听后非常生气,劝也不听,打又打不得,也就勉强同意了,但心又不甘,于是想出了一个激将法。家里哪样活脏累,就让他干哪样,并且提出高要求,干完后还挑这没干好那没干好。一个月下来,小伙子受不了了。一天,自己躲在屋里偷偷乐,妈妈问:“你乐啥?”答:“我怎么那么傻呀!妈妈,你跟爸说,我要上学。”爸爸一听高兴了,暗想我的激将法生效了,对他说:“儿子,你想好了?可别后悔。”答:“想好了,绝不反悔。”托人找了校长张禄,给安排了一个好班。此后他和他的同学恋人一起摽着劲学,考入了高中,考上了大学,结婚生子,过上了幸福生活。

我的情况和他有点相似,只是当时农村的生产生活条件比他那时还差:牲畜拉犁耕作;花轱辘(一种木制外圈铁箍车轮)车运输(很少有胶轮车);旱田种植:寒冷的冬季把冻得绷硬的农家肥和绿肥(一种由鲜嫩植物和土堆积发酵的农肥)用尖镐刨开,拉到地里撒开,播种时先在原垄沟趟一犁,再在原垄台趟一犁(熟称破茬),在形成的小垄上踩格子(根据种植作物密度不同踩出不同密度的脚印),之后往脚印上点种,玉米、大豆用手点,谷子、高粱等密植作物用点葫芦(一段木筒,一头有筛孔,另一头接装种子的布袋,通过敲击木筒使种子下落),最后在新垄沟深趟一犁复土(熟称掏墒),以此例推进行播种。出苗后进行查苗补种和间苗,谷子、高粱的间苗最累。锄头除草,一年三次,每次都要趟一犁(三铲三趟),“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那是年年体验。玉米、高粱等高稞作物收割前还要进行放秋垄(铲除大草);大豆进行走刀(铲除大草)。干这两样活时正是伏天,天气闷热,穿的又少,露出的皮肤被玉米叶和豆叶拉破后被汗水一煞,奇痒难忍。水田很少,播种前用犁翻地,放水泡田耙平,扬籽和水育苗,坐在水里拔水稻苗,小腿被蚂叮(水蛭)叮的奇痒红肿;人工插秧后还要进行一到两次的拔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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