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2008 by谢相迎
2008年1月12日。
“My destiny is divided into two parts, when I didn't meet you,and after I met you.”
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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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卑感在哪一个瞬间死灰复燃了?”
我问着自己。
父母这两天吵架吵得非常厉害,我妈已经拿起菜刀要砍我爸了。说实话,早已习惯,毕竟她不敢真的砍下去。四方邻居都知道,老小区的隔音
毕竟不大好。
自从外公白血病离世之后母亲状况就一直不太好。我的小舅大舅都是因为白血病接连离世的。外婆一个人在平江郊区的村子里养鸡鸭卖钱。
我爸后来很讨厌外婆,觉得她从未想过沟通与理解。每年大年初一都敲响我们家房门,带着一沓泛着皱纹的零碎钞票给我妈。嘴里念叨不停——“谢庸,你又欺负我的女儿了?!我只剩她一个闺女了!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母亲拥护女儿固然可以理解,可这种方式也让人…无法接受。
外婆和妈自从亲人接连离世之后,都是偏激的性格。
我妈呢,很久没出去工作,总是觉得我爸欠她很多——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她不久也该走了——家族遗传的白血病,而我爸还“不爱她”。
我爸妈初中读得都特别好,但没钱去高中,我爸考了个乙级工程师,我妈则去当会计。后来,他们每吵架完之后,我爸最常对我说的就是——“我那么爱你妈妈,她自从你小舅离世之后,就完全和之前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曾相信他们曾经真的互相爱过,相识于初中,携手走过了那么多艰苦的岁月,尝遍了命运所带来的磨砺。
what is the “love”?
他们还爱吗?
总有人,以为爱了他人一生,却没明白爱究竟是什么。
还是有一些好的事情发生的。月考成绩下来了,额…年段127名,还是不上不下的成绩,但比上次161名好了一点儿。
还有今天,语文课代表沈舟余一路小跑,挥着手上把一张a4纸郑重地交到我手上。
我被校文学社录取了,得到了编辑资格。
啊,来平江一中发生的第一件大事。这个编辑资格真的不怎么好拿,什么才艺都没有的我,光是写“个人荣誉”那一栏——就把浑身上下都抠搜个遍了。
很羡慕沈舟余啊。她的文科成绩和我不相上下,但是理科方面比我好得多,综合起来,她也就超出我不知多少倍了。她的“个人荣誉”,恐怕两张a4纸都写不完吧。今年的元旦晚会,她弹唱了《best for you》,画面美到任何女生都会自愧不如。
“One day I knew,
(有一天我知道)
This wasn’t fixable,
(这样行不通)
I still want you,
(我还是想要你)
But I won’t be in this if,
(但我不会再继续了)
Fighting about nothing and going too far,
(无谓的抗争,到无法回头)
I just can’t look now we’re,
(我只是不忍看到我们)
Falling apart,
(分崩离析)
We got regrets…”
(我们很遗憾)
那天风很大,搭的是露天的舞台,她穿着流行的夹克衫,披着长发,化着清新的妆,抱着吉他学着欧阳娜娜的腔调。
真的好耀眼。
对了,开学四个月以来,终于交到朋友了。
她叫成欢,一个蹦蹦跳跳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和我好像确实…差得有点远。她有一个哥哥叫成宇,大我们一级,是学生会主席。
说起和她相熟还真是戏剧。我的饭卡估计是丢在公交车上,到窗口准备打菜的时候才慌忙没找到饭卡…于是,嗯,你也猜得到,成欢帮我刷了。
还和我一起吃了一顿饭。
经过一顿饭的了解,听得出,她家里十分富裕。成宇很优秀,特别喜欢钢琴,因此家里有一台七位数的施坦威。
可惜成欢五音不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她当时讲到这里,开怀大笑起来,两只眼睛像月牙弯弯———大概就是明眸皓齿吧。
后来,她看我形只影单,过着无聊枯燥且繁重的高中生活,有时也会拉着我一起走。把我送到公交站台,然后回头去等成宇放学。
我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