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够了没?笑够了就给我认清现实。”潘一鸣的耳光再次毫不手软的打在她的脸上。
林乔安的脸被打歪,但嘴角边并没有露出血迹。
笑完后的她,如同失了魂魄般的躯壳,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潘一鸣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心里格外的舒畅。他冷笑道:“林乔安,莫不是到现在,你还以为,我对你还余情未了吧?你太天真了,简直天真的可笑。结婚三年,我有碰过你的身/体么?我是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欲望,我怎么可能不会对你心存幻想呢?”
他扣住她的下颚,低头便粗鲁的攫住了她的唇瓣。
两人的唇舌相触的那一霎那,林乔安睁大双眼看着眼前投入忘情的男人。
三年了,她跟男人结婚三年了,两人从来都没有过任何肌肤之亲。就连一个吻也没有。虽然两人曾经也有亲吻过,但是从来都只是蜻蜓点水一般——那时候的一鸣,根本不像现在的他,那样充满男性魅力。那时候的一鸣,还只是一个纯情少年。
就在林乔安准备好好的享受这个迟来的亲吻时,她只觉得嘴角边有一丝火辣辣的痛。
下一秒,潘一鸣的唇就离开了她的唇。
然后他低头审视着自己的唇,笑里藏刀道:“啧啧,女人还真需要滋润啊!就如同我家的夏梦一样,越滋润,就变得越漂亮。”
夏梦听见这话,娇媚地在他身上拍打一下:“讨厌。”
潘一鸣一手搂着夏梦的腰,一只手轻轻的划过林乔安的唇瓣,那温软的触感,让潘一鸣心头为之一颤。但她很快就忽视掉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嗤笑道:“瞧,刚刚还苍白的嘴唇,现在经过血色一染,立刻美丽得如同一朵花瓣。”
林乔安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又一次遂不及防的痛了起来。
原来他吻她,只不过是为了咬她,让她的唇,被自己的血“滋润”得红艳。原来他吻她,只不过是为了要再一次羞辱她。
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因为她总学不会认清现实。只要他的小手指轻轻一勾,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走。
潘一鸣的手,再次扣住她的下颌,逼着她面对着自己:“林乔安,你都没有脑子么?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资质并不差,在学校时,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这样漂亮的你,为什么结婚三年,我连碰都没碰过你?是你没有xing吸引力么?还是因为我有问题?你不是很聪明伶俐的么?为什么连这个问题都想不到?”
“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该问这句话。明知道真相可能会让自己承受不起。但她还是问了。
这也是她心中,一直都难以解开的疑团。她猜不到,想不通,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夏梦?
夏梦在主卧室里和潘一鸣翻云覆雨的画面,夏梦和潘一鸣在那个郊外疯狂打野的画面,曾经总是不经意间的,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夜不能寐。
无论是做为一个女人,还是身为潘一鸣的妻子,都赤裸裸的揭露着一个残酷的现实——她林乔安,是一个失败者。
她结婚三年,都还是一个处/女之身。她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她的骄傲,绝不容许她那代表纯洁的薄薄的一片膜,是被除潘一鸣之外的人给刺破的。
那片处女膜,是她对潘一鸣近乎膜拜的爱情,它纯洁,忠贞,绝对不容任何人侵犯。她的洁身自爱,也是对自己爱情的保护。
这不是男权思想下的唯命是从,而是她自我意识的坚守。
当她的那句“为什么”,轻轻传递在潘一鸣和夏梦耳边时,两人都觉得自己胜利了。
夏梦知道,自己在她面前终于耀武扬威了一场。
林乔安,一次的赢不代表永远的胜利。在学校时期,你虽然赢了我。但是现在,你不照样被我踩在了脚下。一场婚姻的失败,代表着你人生里所有的失败。所以笑到最后的人,一定会是我。
于是夏梦笑得格外开心,她从潘一鸣的臂弯里挣脱出来,然后像个上帝一样俯视着底下的蝼蚁:“你不知道原因么?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一鸣她爱的人是我。你才是我们之间,真正的第三者。所以在潘家别墅里,我的位置在主卧室里。在潘氏集团里,还有一间属于我的办公室。”
林乔安被她的话,伤得体无完肤。爱情没了,信仰没了,就连自尊都没了。
她退无可退,只得颓败地坐在地上。双手蒙住耳朵,不想再听任何羞辱的话。
但夏梦,并不打算放过她。她抓起林乔安挡住耳朵的右手,把她一把提在自己面前,残忍的,一字一句道:“林乔安,你的位置在哪里,在客房里。你是一鸣的妻子,但却永远活在那个结婚证上。事实上你真实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客人。你比潘家那些下等的奴才都不如。你没听见他们是怎样叫你的么?林小姐。为什么他们都不叫你潘少奶奶呢?因为你的存在,真的很尴尬,连那些奴才,都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你才恰当……”
她的话,如同紧箍咒一般,让她的心,不停的收缩,不停的收缩。她只有拼命的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头痛病症,厉声制止道:“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林乔安,你知道一鸣睡觉时习惯向左侧?睡觉前喜欢抽一根烟,只喜欢泡澡不喜欢淋浴。内裤的颜色只有红蓝黄三种,明明是N城里黑白两道通吃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却最喜欢窝在家里看动漫……这些你知道么?所有最贴身最私密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你……”
夏梦还没说完,林乔安就反击了她一巴掌:“你在我面前得意什么,你也不过是一鸣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你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叫什么?”她犀利的双眼直视着夏梦的眼:“叫狗仗人势。”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林乔安嘴里吐出来,让夏梦气得浑身发抖。夏梦正欲抬手向林乔安脸上打去,却被潘一鸣的大掌反手握住:“林乔安,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了。我跟你之间,早已成为了过去式。是你说要让我忘了过去,一直朝前走,往前看。现在的我,跟夏梦一起,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朝前看,朝前走。”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像是背诵着一段,精心设计好的台词。可是林乔安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真诚,就像曾经在他的主卧室里,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里,含有的真诚。那种诚心诚意,想要帮助受苦受难的人,解脱出来的真挚感情。
她从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原来曾经自以为为他好的她,在他眼里是那么的冷酷无情,残忍无比。
“现在,该轮到你朝前看,朝前走了。林乔安,我等着你历劫归来哦!”男人如同天神一般的俊颜上,满是讥诮之意。
然后他搂着夏梦的腰,走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捡起那个文件夹,扔在林乔安的身上:“这是股权转让书,下次再见你时,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白费口舌。”
说完,两人就转身离去。
心神俱裂的她,目光空洞的轻笑着,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当然,也没有看见潘一鸣空出来的手,小心的伸进裤兜里,在克制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