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柯燃急切的敲开大门,迎面的却是喻言的母亲。
“妈,我... 是来找喻言的。”陆柯燃犹豫了三秒才说出这句话,毕竟哪有刚结婚的小两口还要上们寻人的,又不是办家家酒。
相比之下,喻母更显善解人意。不紧不慢的领陆柯燃到客厅,旁敲侧击的引导陆柯燃说出两人的关系。不经意瞧见陆柯燃说起喻言时,双眼发神的样子,更加放心对方是陆柯燃了。
“言儿。” 陆柯燃见喻母说起了她,便耐心的听。
“作为我们家唯一的孩子实在不容易,从小就非常懂事,有呼风唤雨的权利但从不这么做。”
“大学那会儿考上了美术学院,却因为她爸那老古板不让她上,第一次和我们闹了小矛盾。她爸一巴掌呼过去,她还是坚决的说要去。”
“最后啊她爸受不住晕倒了,言儿自责的说不去就真不去了。好像从小我们都尽力给她最好的却不知道也给不了她最喜欢的。”
“连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权利也没有。”
陆柯燃不晓得左心房为何隐隐作痛,疼痛感更是呼之欲出。喻母擦掉脸上的几行泪痕说是她失态了,嘱托陆柯燃一定要好好待喻言,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了。
“言儿在中央公园,快去吧。”
“妈,谢谢妳。”陆柯燃说罢轻抱着喻母后便匆匆离去。年轻人啊,爱人的心一定会让妳找到所爱之人的。
夜晚的中央公园依旧热闹,人儿来来往往的遮挡着陆柯燃的视线。陆柯燃迫切的寻找着喻言的身影,灵光一闪的就往那日见面的地方奔去。
喻言照旧站在那里,别着手凝视着夜空。喻言想,这样一声不响的回了自己家,陆柯燃会不会有那么一些些在意她。还是她现在正搂着哪个她喜欢的人,在床上缠绵。喻言想到这,悬着的心像被人从高空中狠狠往下摔,碎得无法复原。
回家睡一觉吧,别想那么多了。喻言低头叹了口气艰难的转过身子便跌入了某人的怀抱。她看清了,其实。抱着她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这个拥抱包含了太多,连她自己都开始理不清其中的含义。好像赋予什么意义都不妥。
“妳干嘛... ”
喻言双手垂在腰侧,任陆柯燃没轻没重的圈着她。喻言莫名觉得春天要到了,后院里头亲手种的绿豆今早刚发出萌芽,她小心翼翼的护着、守着看了一上午。所以春天到了的话,陆柯燃会对她像绿豆一样滋长出名为喜欢的萌芽吗?哪怕只要一点点,喻言也会拼了命的护它长大。
老天爷偏偏就要眷顾她,把她以前没得到的,赐她一个人儿,许她往后余生,忠诚的只爱她一人。所以春天到了,喜欢也不言而喻了。
“谢可寅全都告诉我了。”
陆柯燃极力感受着喻言的气息,她再也不想丢失她了。无力的将头抵在喻言的肩上,像乱世中再次重逢的佳人,一个动作便诉尽无数个思念成疾。
迟来的拥抱依旧温暖,怀里的人似是明白了什么的回抱着陆柯燃。春天到了,桂花提前为她开了,黑胶唱片也转动了起来,为她献上那首泰勒的恋人。
她的春天,是陆柯燃呀。
喻言听着陆柯燃的心跳,从本就不规律到现在的大幅度增速。害怕下一秒她就会因心跳过快而休克,连忙挣脱陆柯燃的怀抱。捂着陆柯燃的左心房,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降低频率一样。殊不知陆柯燃更是开心得就快升天了。
“心跳怎么跳那么快。”喻言还真看过有人因心跳过快而晕倒的新闻,有些担心的对陆柯燃说。
陆柯燃将手覆上了喻言捂着她胸口上那撩人却不自知的右手,重新将人抱到怀里说。
“因为是妳呀~”
从中央公园一路走到家,喻言总算是摸清了陆柯燃的脾性,怕不是老婆奴吧。要亲亲要抱抱,得不到还撒娇。可她有什么办法,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全依着她。
陆柯燃再一次将喻言送到门口,这次是名正言顺的。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喻言,现下这个气氛也不好提什么弥补洞房之夜这么不合时宜的话题,在喻言的额头上印下她的痕迹后便准备离开。
“那么晚了,不进来坐坐吗?”喻言隔着半虚掩的门问陆柯燃。
陆柯燃是个有骨气的人,做做... 啊不是坐坐就坐坐。不等喻言让他进来便粗暴的打开家门,将喻言打横抱进卧室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