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陆柯燃如愿以偿撇下新娘一人。他就快失控了,见喻言神志不清的扣上他的后颈,撒了手就夺门而出,独自醉倒在客房。
喻言在听清那句话后如梦方醒,终是她太天真。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认为陆柯燃会给她一个家,幸福又安稳,甜蜜又心动。她甚至已规划好这几年的愿望清单,誓要和陆柯燃做些什么,来留住这等美好的生活,留着她是怎么喜欢上陆柯燃的点点滴滴。
她哪有什么神志不清,全是为他动情而已。
每当喻言说喜欢时,总要失去些什么。谢可寅也是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次,她没对陆柯燃说喜欢,她用一辈子的坚贞去换陆柯燃能明白她的用心。他那么真挚的吻她,就快到达目的地的那会儿又恶狠狠的说出那句话。
那句话她说对了。但也只对了一半,我是喜欢她的人也是她不喜欢的人,没毛病。
热乎乎的醒酒汤躺在陶瓷碗里,陆柯燃摩挲着喻言留在一旁的便利贴。开始想昨夜是否太过分,明明结了婚还说出那样的话,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
—— 趁热喝了。
联婚带来的热度可不少,陆柯燃又开始回到工作的轨道上。好几个晚上宿在公司里只偶尔回家拿换洗的衣物。好似他一回家,她就不在家,反之她在家,他就不回家。
喻言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她一直都以匿名方式在各个领域投放画像,谁看了喜欢便可以随意金额领走,也算是找个有缘人。谢可寅回来的期间,收购了喻言所有的画,以补偿的名义提出要帮喻言声名大噪 。
谢可寅这次回来也不是要赌什么,她承认没那么爱过喻言却也曾经爱过。弥补是她唯一能做的,直到她看见女孩的画作才明白该怎么做。喻言释怀的说好,所以才有了第一次见面的拥抱。
陆柯燃跑走那夜,喻言差点和谢可寅来一场自由搏击。谢可寅只憨憨笑喻言有了心上人后竟那么暴躁,喻言送上了翻到不能再翻的白眼给她。
“记得考虑我说的啊,我的预言家。”
“滚滚滚。”
谢可寅跑到喻言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直爽的喻言嘛!不爽就爆一句粗口,一言不合就让我滚,听得真是爽。神经病啊妳,喻言说,尔后也把自己逗笑了。
喻言承认她收敛了很多,至少在熟人面前才敢那么大胆。也不知道陆柯燃知道后会怎么想,喻言挠着脑袋拨通了伯母的电话,急匆匆的敲开陆柯燃家门。
新开元集团新社长刚上任不久,股价接二连三冲破天,旗下的子公司也收归得七零八碎。下一个目标是陆丰集团也说不定,谢可寅狡猾的对着陆柯燃说。
陆柯燃的优点就是在什么时候都镇得住气场,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谢可寅撂在一旁。今天特地调了香准备送给新开元的新社长,也不知道她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直推开大门,说,偶要见你们老大!吓得门外的书记不知所措,准备叫保安来拦人。
猖狂,怎么连这点教养都没有?要是陆柯燃没在瑞士和她交手过那么一次,她绝对会这样想。披着羊皮的狼而已,还是品种最高级的。
“做个交易吧,双赢的那种。”陆柯燃挑眉看了一眼说出这句话的人。
谢可寅恰巧在陆柯燃回国那天约了喻言,实在是恰巧没想弄巧成拙。
“预言家!”
“淦!吓我一跳!”喻言上着色的彩笔差点下错地方,瞪了一眼谢可寅拿着画笔就直接一顿猛敲猛打。
“我错了我错了!”谢可寅合掌求喻言原谅她,喻言才罢休。看着眼前人的画,夕阳、海景、还有那个人。竟然把人也画上去了,谢可寅说。喻言警告她不准说出去。
“她回来了。”
“谁?”
“废话,还能有谁?”说罢就指了指喻言身后的陆柯燃。喻言慌得连笔都握不稳了,她说,快去吧,我帮妳收拾,一会儿她见到画就没惊喜了。
喻言蹭的一下跑到陆柯燃的背后叫住她。
“陆––柯––燃。”
至于双赢的交易,陆柯燃一顿分析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好奇为什么慈善拍卖会选的是画而不是其他青铜瓷器之类的。谢可寅只说,到时候妳就会感谢我了。
“喻言。”
谢可寅当着陆柯燃的面唤喻言的名字,她在思考要如何激怒眼前的人,好让她知道她所误会的比她带给喻言的幸福感还要多还要深。
果不其然,禁不起逗,这也验证她是喜欢喻言的。谢可寅看着愤愤走向她的陆柯燃笑了出来,不枉喻言在电话里头和她抱怨她的爱情没了,全都是假的。
敏锐的商人,出手即快狠准。打第一次和陆柯燃见面,满满敌意的眼神朝她投来,她便知道病痛出在哪儿。只一句话,就上钩了。
“难道妳不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知道妳和喻言燕好?”陆柯燃认命的将拳头握紧,要是我打伤她,喻言会不会不开心,到最后都还在顾虑她的感受。
要是刚刚谢可寅再吊着她胃口,明天头条大概会是他们家公关联手压下去。
陆丰新开元社长互殴 有# 爆
公司到住所半个小时的路程让陆柯燃硬生生缩短至一半,进了家门后还是一片漆黑,鞋柜上也没有她的鞋。不放过一分一秒,重新启动引擎往喻言的家去,在路上不断拨打着从未拨过的号码,还是没人接。
陆柯燃真的好想喻言,好想抱抱她,想亲她,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她就好了。挂断了不知道第几通无人接听的机械声,用力的踩下油门。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