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
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
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
在人群中,南时柒的目光穿过人群,看见一男人,他眼神狠冽,冰冷的盯着她,他嘴角一勾,便向南时柒冲过来,嘴里喊着:“不过是一介女子,拿命来吧!”南时柒勾唇淡笑。
他和她,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她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另一名男子的手搅进去。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终于,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另一人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
那人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南时柒拿起他的头颅,说道:“赵军听令,你军主将已被我斩杀,继续作乱者,斩!”
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南时柒纵马回城,谢白也跟着回去,刚下马,谢白就看见南时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将军,你没事吧?”南时柒摆了摆手,下一秒却差点跌倒在地上,谢白上前,抱起她,南时柒挣扎着,说道:“谢白,你放开我!”之后便昏倒了。
谢白暗暗苦笑着,这个时候都不愿意依赖我吗?之后赶紧把南时柒送到主帐中,唤来医师。
女医师一来连忙凑上前来帮南时柒把了把脉,随后皱了皱眉头,对谢白说道:“谢将军先出去吧,我要帮木将军看伤口了。”谢白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下去了,就留了几个女侍在里面。
女医师和女侍轻轻脱下南时柒的铠甲,不料一惊,脱下铠甲,里面已经被血浸湿了,女医师的眉头紧皱,那赵军主帅也不是什么吃软饭的,那可是赵国的武功第一高强之人。木将军与他较量,怎能不受伤?
女医师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脱下南时柒的里衣给她上药包扎。
此时的皇宫。
大臣们一直提着心,不是因为此次的战役,而是因为皇上今天不知怎的,一直黑着脸,周身的温度都仿佛在南极一样。
顾景熙这几天都没睡好,他一度的看不起自己,他身为君王,自己的所爱之人都保护不好,现在她为他在战场上杀敌,可他能做的就只有等他回来,他不能陪着她,因为他是皇上,生在帝王之家,可能就是这样,从来没有自由。
若是如此,他宁愿不要这皇位。